东山。

他悄悄来到东山脚下的一处僻静之地，确保没有被巡视的长老注意到之后，这才开始联系东山里的一些人，数息时间过后，东山之内有人踏步而出，带着黑色的面纱，以免被人认出来。

“事情办的如何了？”东山之人没有多言，第一句话便问道。

“只差一点，那竹林中有一块奇异的石头，威能奇大，竟差点伤到了我。”灰衣人叹气道，谁能想到，竹林中的一块垫脚石，就让他吃了大亏呢。

“一块石头？”东山之人眼中锋芒闪烁，显出一丝好奇来，这是怎样的石头，能伤到灰衣人这种级别的强者？

“你有没有被认出来？”东山之人问道。

“我遇到了陈渊那小子，但没有被他认出来，我本想将他一并灭杀，但可惜功亏一篑，他和展元都没能成功击杀。”灰衣人低声道。

“无妨，陈渊，自然有人会对付的，至于展元……就留着他吧，反正天印学宫也撑不了多久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天印学宫都灭亡了，他还能逃到哪里去？”那东山之人眼中浮现深深的寒意，令这灰衣人都面色微颤，“那我？”

“你放心吧，你为我们做事，到时候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可以来我族做客卿长老，也可以得到保荐，前往其他学宫或者宗门，甚至，我族可以保举你前往朝廷任职。总之，我族不会亏待你的。”这东山之人说道，这可是一位超越了玄府境的强者，走到哪里都能得到重用。

“那在下就先行谢过了。”这灰衣人抱拳说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背叛天印学宫，但没有办法，他可不想随着天印学宫一同灭亡。

“有事联系我，我先走了。”这东山之人提醒了一声，随后悄然离开，非常谨慎，避免被任何人看到。

灰衣人仔细地探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确保四下无人之后，他换了一身装扮，恢复本来面容，行走于山峰间。

……

陈渊这边在重新搭建竹屋，虽说成为了修士以后，很多事情坐起来都简单了许多，但终究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与此同时，东山学员的残骸也被送了回去，整座东山都震动了，东山长老几乎狂，整个天印学宫都能感受到东山长老的愤怒。

因为，在那东山之上，雷霆密布，闪电交织，东山长老虽然没有超脱玄府境，但也处于巅峰，他恨欲狂，造成的动静可想而知。

“闯了阵法，被灭杀？”东山长老得知这个原因后更加愤怒，因为这个说法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无法让北山之人负任何责任。相反，若是内宫追究下来，他还要承担管教不力的罪名，没有教导好门下的学员，让他们随意地闯入北山长老的清静地。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东山长老找来了人，让他们亲自去调查当日在北山上生了什么，但三天过去，东山长老依旧一无所获，因为当日的学员都答应过陈渊，口径十分一致，这也让东山长老怀疑起他的这些学员了，难道他们真的这么不知轻重，擅闯北山长老的竹林？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也就死不足惜了。

“不管怎么说，我东山损失了这么多学员，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北山，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