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陆逊皱皱眉,低声说道:“我军开始冲击刘军中军所在了么?”
“什么?”李昂惊呼一声,忽而扯着陆逊衣袖,急声说道:“大人,快快想个法子啊!”
只见陆逊微一思量,忽而嘿嘿笑道:“虽说多半不是周都督讯号,不过却也招来援军,却不知你等愿意与否?”
只见李昂与船上众多将士呼道:“有何不愿,大人只管下令!”
“好!趁着张辽尚未杀来,你等且上前来!”
古怪一笑,陆逊招来船上诸将,耳语几句,短短数语,却是听得那些将领一脸惊骇……
而与此同时,长江上游,赤壁附近一座陡崖!
眼下,此人抚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喃喃说道:“怪哉,周都督怎得还不来讯号?难不成此战我军战败?”
“头领!”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一名精装男子气喘吁吁跑上崖来。
“该死的!”那人猛然转过身来,没好气说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老子说了多少次了,叫将军!”
“是!头领……啊不,将军!”
收回恶狠狠的眼神,那人挥挥手说道:“下次记住了,休要叫老子再提醒你等……说罢,何事!”
“弟兄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是故叫小的前来禀告头……啊不,是将军,弟兄们都憋足劲等着给刘军好看呢!”
“都督不下令,我又有何办法?”只见那人略显不耐烦地望了一眼江面,忽而双目一眯,好似望见了什么。
“嘿!有意思!”轻笑一声,那人猛一挥手,厉声喝道:“走了!”
“走?”身后那精壮汉子一头雾水,却要询问,却见面前那人大笑说道:“速速回到船上去,若是迟了,本将军可不等你了!”
说着,那人深深吸了口气,猛然一跃……
“头领,等等小的!”那汉子上前几步,望了一眼崖下,直感觉脑袋晕,想了想,他还是选择原路返回。
不过走了几步,他却是望了一眼江面方向,心中好奇自家将军究竟望见了什么。
只见在远处江面东南方处,数十艘战船、走舸正燃着熊熊大火,恍若一‘步’字……
依稀,着《三国志》者陈寿尝言,“魏,时之良将,五子为先!”
即便是赫赫有名的五子良将,论威名,实不在蜀国五虎将之下!
何谓五子?即便是张辽、乐进、朱灵、张颌、徐晃五人也!
其中,张辽列于最前,得‘五子良将之’称号……
若是说教西蜀最为忌惮的魏国大将乃是张颌,那么叫东吴最为忌惮的,便是张辽了……
纵观张辽一生,驰骋沙场,屡见奇功,其胆识、谋略、武艺,无一不是上将之选,得刘平重任,独当一面,为魏国守住南面门户,合肥一役更是东吴人人自危、叫一代豪杰孙权为之胆寒,其勇可比陈到之长坂坡……
待得曹**后,刘丕篡位,曾招张辽入洛阳,询问当日合肥战况,并赞其日:古之召虎!
‘召虎者,周时贤臣、名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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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江面之上的号角,仍无丝毫停顿。
不得不说,这场足足投入了双方五十万兵马的战役,确属惨烈无疑。
放眼望去,箭矢如蝗、遮天蔽日,每个呼吸之间,俱有几条生命消逝于世间。
纵观江面,江水血红,晃人眼帘,尸骸处处,时起时伏……
“咕……”咽了咽口中唾沫,十余名江东兵惊骇地望着面前傲立着的敌将,望着那人脚下的十余具尸,直感觉全身颤抖。
其中一名士卒猛一咬牙,微颤壮胆说道:“休……休要惊慌,他不过孤身一人!”
“说得好!”对面传来一声轻笑,那敌将向前踏了一步,手持长枪,大笑说道:“尔等十余人,岂惧我区区一人耶?”
似乎是那将的气势压倒了此处江东兵,但见此人一步步向前,众江东兵一步步退后……
望了眼对面众江东兵眼神惧意,那将只感觉心中有些无趣,猛一顿长枪厉声喝道:“周瑜!雁门张辽在此,休要躲藏,给我出来!”
一声呼喝之后,却无任何回应。
“啧!”
“将军。”随着一声呼唤,十余名刘兵匆匆奔至张辽面前,其中一名伯长模样的刘兵抱拳说道:“船上已搜遍了,不见周瑜!”
“莫不是周瑜不在此处?”闻言,张辽喃喃自语一句,心中不免有些惆怅,摇摇头,顾自向船舷走去。
“将军,这些敌军怎么办?”望了一眼被逼在死角处,那伯长迟疑问道。
“怎么办?”只见张辽停下脚步,转头身来,有些好笑地望了那伯长一眼,淡淡说道:“还用我教你么?杀!”
“诺!”当即,便见此处刘兵眼神凶光一闪,对视一眼,一步一步朝着那些战战兢兢的江东兵逼近……“啊!”
耳边,传来了那些江东兵的惨叫,却不见张辽面色有何异样,待走到船舷,正欲离船登上走舸,他却望见两名刘兵一脸惊愕地望着一处。
“你等看什么呢?”
“啊,将军!”那两名刘兵回过神来,一见张辽,当即一抱拳,随即指着一处诧异说道:“将军且看!”
顺着二人所指一望,张辽却望见数十艘敌军战船、走舸正徐徐燃烧着,心下亦是大愕,回顾身旁刘兵道:“此处除我等来,可还有其余友军?”
“不曾有啊!”
“那就怪了……”只见张辽满脸诧异,摸了摸下巴忽而问道:“可曾在此处见到周、朱两位将军?”
“不曾!”
“奇怪……”
“将军。”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辽副将陈熙大步走来,抱拳复命道:“船上敌军已诛杀殆尽,末将前来复命!”
“好!”张辽点点头,大手一挥下令道:“烧船!”
“诺!”
张辽一声令下,当即便有数十刘兵,从船舱搜出引火之物,点火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