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利比亚到毛里塔尼亚,一路都是千里黄沙。本来乘坐民航客机速度最快,但如此一来,随身的武器和装备都不能携带。在未能破解对方电脑网络系统的情况下,这样选择也会增加很多暴露的风险。乘船也是一种较好的选择,可以直接到达毛里塔尼亚的都努瓦克肖特,但这样必须穿过在美国控制下的直布罗陀海峡,其风险更大。所以最好的方式,也是最困难的方式,就是穿越广袤无垠的沙漠,乘车赶往目的地。
达姆对这一带很熟悉,他带足了淡水和食物,以及足够的汽油,让手下的四个年轻人轮班开车,三辆车飞驰在沙漠上。除了飞驰的车,四周都是茫茫黄沙,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只能沿着戈壁碎石形成的路前行。偶然看到一座山,也是那种寸草不生、荒芜陡峭的悬崖花岗岩山峰,让人感到一种仿佛到了月球似的悲凉。
沈心研乘坐商务车,一直守着电脑,电脑联入卫星无线网络,但一直没有收到什么信息。
林凡觉得坐车无聊,于是在前面开车,顺便教导手下的年轻人开车的技巧。那四个年轻人都聪敏好学,又遇上林凡这样的名师,车技不断得到提升。林凡又教了他们一些枪械方面的知识,提高他们的自我防护能力。闲来无事,林凡就在车的后座盘膝打坐,汽车颠簸无度,而他却岿然不动,浑然忘我。
“逍遥心经”的主旨是博大、广阔、虚无,倒是与沙漠中的情景十分契合。林凡看惯了沙漠中的景象,却对“逍遥心经”产生了某种奇特的领悟。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就像佛教中所说的醍醐灌顶的顿悟。也就是从这一刻,林凡才真正窥见这本古武心法的门径。
走过戈壁,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大沙漠,更是看不到一点儿生命的迹象。沙漠的沙盖以具有不同尺寸和复杂性的沙丘形式出现,或在低地表面形成薄薄一层地膜。除了极少数例外,沙子并不汇聚成平面,而是形成沙丘山岭或巨大的复合体。
一些沙漠外围被沙丘所包围的村庄,住着土著的游民部落,他们骑着单峰骆驼走向撒哈拉的沙丘,靠羚羊的踪迹辨认方向。偶然看到一些车辆,那是在沙漠中旅行的游人,车前是刺眼的金黄,车后是滚滚沙尘。从利比亚都的黎波里,穿越千里荒芜的沙漠戈壁,直接到达阿尔及利亚的因阿迈纳斯,一路上虽然难行,但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出的第二天下午,沈心研收到一条加密消息,内容是询问维克多是否遇到林凡和沈心研二人。沈心研按照维克多所说的方式,给对方回复了消息,说还没有见到目标人物。对方又来消息,叮嘱不可大意,继续观察,见到目标立即实施暗杀。沈心研给了肯定的回复,对方立即销声匿迹。
此时虽然是冬季,偶尔会有些稍微湿润天气,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烈日当头。那强烈的阳光照射在沙漠上,经过反射成为炫目的金色光芒,人看到眼中,直感觉心脏也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