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知道,他已经叫人把程靖打包送走,至于会被送到哪里,碰上哪一个“老朋友”,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子衿以为他在隐瞒,想问,却也只能憋着心里。
因为她知道,只要是男人不想多说的话,就是多加十个人都撬不开他的嘴巴。
沉默了一阵,子衿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懊恼的啊了一声,“糟糕,我没去医院,也没给我妈打电话,她现在一定急坏了。”
身旁的男人见她准备起身去找手机,已经平静的开口:“放心,我已经跟丈母娘打过招呼了。”
子衿顿住,讶异:“你怎么跟我妈说的?”
席琛微微一笑:“我说你舍不得离开我半步。”
“……”
子衿差点忍不住给他一掌,要笑不笑的瞅着他:“席先生,我们能正常的聊天吗?”
“你是指哪方面?”
“……”
昏暗的光线中,子衿成功捕捉到了男人藏着笑意的黑眸,她顿了顿,觉得席琛变得有些奇怪。
奇怪的点,好像是他今晚的话比平常多了很多。
她舔了舔唇,斗胆的问了一句,“席琛,你在怕吗?”
其实子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可是她就是有那种感觉,感觉男人在她的面前,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出于何因,她很想知道。
席琛静静的望着她半响,咽喉一涩,下意识想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烟盒,可是一想到女人不喜,他又克制住了。
怕,这个字对他来说特别的陌生。
年少懂事之后,他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每天身处在阴谋的沼泽里,看过社会的凉薄,渐渐便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喜与人交往过甚,也绝不会让自己有被别人牵制的软肋,所以过去的二十多年,他才从未有过“怕”这种感觉。
可是今晚,他在得知子衿落在了程靖的手里时,那种陌生的恐惧才从心底蔓延开来,一圈一圈,永无止境。
他怕,怕她受伤,怕她无助,怕她绝望,只要与她有关,就会怕。
席琛也是第一次觉自己这么胆小。
可是他并不觉得奇怪,只因为他深知自己对女人的感情。
而那份悸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雨水滂沱的街巷她施以援手的时候,还是在绿草如茵的校园见到她和别的男人亲吻?
是在老旧喧闹的便利店听见她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是在安静的咖啡馆内看见她倔强的眉目?
席琛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被他忽略的感情在逐渐壮大,最后竟在他的心底生根,无法拔除。
缓过神,男人现子衿还在盯着他,似乎很想知道他的回答。
席琛抿了抿唇,沉寂而昏暗的客厅,突然响起他低哑的嗓音,他问:“想接吻吗?”
席琛抿了抿唇,沉寂而昏暗的客厅,突然响起他低哑的嗓音,他问:“想接吻吗?”
子衿蓦地一怔,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男人已经扑过来,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放倒在身后的沙上。
她懵了几秒,还没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四面八方都是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
席琛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啄着她的嘴角,后来好似不够满足,微凉的舌头便强势的探进了她的口中,贪婪的攫取她的芳香,有点深情,有点疯狂。
子衿浑身一僵,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瞪着双眼,眼底深处一片震惊。
男人柔情似水的吻,令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过了不知多久,唇瓣一疼,她抽了一口气,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要去推开男人。
不过没等她动手,席琛已经自觉的停了下来,他起身,双手撑在女人的脑袋两侧,微微喘息,黑眸静静的看着她。
子衿耳根烧红,她侧过脸,没有去看他。
心里居然在庆幸客厅没有开灯,不然她此刻的窘样又该落入男人的眼中了。
她正莫名其妙席琛今晚的反常,就又听见头顶上方,他的声音,说:“再来一次。”
---题外话---零点之前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