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回家,家里还没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那回家过年总要带礼物吧?”
“已经订好送回家了。”姜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完全不能理解她想问什么。
“……”其实苗可自己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真没意义,于是她只能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姜沛点点头,转身就走。
苗可看着他的背影,还是觉得他像是在饭后消食,而不是要出远门,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空间实际距离是多少,半小时的车程还真无法同‘出远门’联系到一起,毕竟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大部分人每天上学上班花在路上的时间都远多于此。
从古至今,穿越都是一大话题,想去未来看看的,想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想换个世界重新开始生活的,当然也有苗可这种在哪里都水波不兴度日的。
凤凰血脉已经觉醒很多年的莫炎晨很快就发现自己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兽人世界,这里的自然环境相当恶劣,飞禽走兽个个都凶悍不已,连只兔子都能咬断人的喉咙。人类社会还处于比较原始的村落形态,以打猎为主要食物来源,贫瘠的土壤无法养育出足够量的农作物。
人类适应环境的结果是,男性能够变身为猛兽,而女性则拥有异能。作为既有异能又能变身的觉醒者,莫炎晨感觉压力很大——绝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她能变身= =……虽然其实在哪里她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能变身,但‘不能让知道’与‘不能让知道’之间还是有含义差别的……被当成怪物和被当成变态的差别……
时空的旅者,性别不明,长相不明,种族不明,通常会以年轻人类女性的模样出现。存在于所有时空,是知晓一切的旁观者,也有说法称其是时空本身的实体化,时空不灭,她便永存。她会与各个时空的生物做交易,最喜欢的报酬是强大生物自愿献出的血液。
莫炎晨召唤了时空旅行者,向其询问自己为什么穿越、这里是哪里,以及该怎么回去。问题不多,但答案牵扯的内容有点多,于是她的血不太够了。
“舒乐龙也在这个时空里。”时空旅行者好心说。
“剩下的报酬都由他支付。”莫炎晨爽快出卖了必然队友。
当莫炎晨听说舒乐龙的下落时,他正昏睡在村里医生的家里,昏睡的原因是失血过多,据村里人说,他昏迷前还挣扎着要去找她。
导致失血过多的罪魁祸首莫炎晨背上一阵冷汗:找到她为了掐死她吗?话说哪里还欠那么多血?时空旅行者绝对是在陷害她吧?
夜里,睡不着的莫炎晨靠在村口的大石块上,看着星空,那是与她所熟悉的星空完全不同的排列。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想家的情绪在蔓延。身后突然传来的细小响动惊醒了她。那是脚步声,极轻微的、压抑的、一听就觉得图谋不轨蕴含攻击意图的脚步声。
莫炎晨下意识的右手微动,握住了一把短刀。
移动的声音、靠近自己后背的声音。莫炎晨突然转身,撞向来者,同时挥刀刺下。
那人反应更快,一把抓住了莫炎晨的手臂,顺势一扭似乎准备将之折断,却突然硬生生止住动作,被莫炎晨撞翻在地,还当了她的肉垫,刀刃从他脸颊边擦过,没入沙土的地面。
“你这只……白痴火鸟!”那人,也就是舒乐龙,吼道,“差点把我抽成人干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又给我出状况!赶紧给我起来!”
“好痛,我撞到手肘还有膝盖了……”
“你活该!我就该干脆让你骨折!连人都没看清你就敢瞎动手!你以为凭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破身体能干嘛?!”
“就因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破身体才要先下手为强啊。还有,不要吼,我耳膜也开始痛了……”
“痛死你算了!”舒乐龙一边吼,一边先撑起身,顺便把莫炎晨也拉了起来。
“你说你一条水属性的龙,一天到晚那么大火气是要闹哪般啊……”莫炎晨叹气。
“你个王八蛋,明明是只火鸟,慢得跟乌龟似的,你还有脸抱怨!”舒乐龙暴躁。
千辛万苦穿越离开了兽人世界,却非常忧伤地时空坐标错误,没有穿回原世界,而是穿到了仙侠世界。穿就穿了,身体还缩水了,回到了各自七岁时的身体状况,那是他们刚刚血脉觉醒的年龄,而在这个世界,则是各大修仙门派挑选门徒的年龄线。
一个纯粹的水灵根,一个纯粹的风灵根,舒乐龙和莫炎晨两个在这个世界来路不明的孤儿当即被本地的第一大门派收入囊中,他们俩最关心的是:
“如果不小心变身了,我们是会被当成神兽供奉,还是被当成妖怪追杀?”关键在于二者都有点糟……更关键的是现在身体的控制力有点不太妙,虽然有二十几岁时的经验,但灵力波动本身的无拘无束烂漫天真却是真·七岁时的状况,这么多年的梳理都白费了= =族长啊,快救命,幼崽们怕是找不着活路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