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 lgn="nr">
课堂上,双方不时以各自擅长的领域讽刺挖苦对方,间或再挑拨月华姐妹俩与对方的关系。就连男子也像女子一般,实在让月华姐妹俩大失所望。
月茹凑近月华小声道:“这些男子实在太过娘气,居然和女子一般尖酸刻薄,好似是市井间吵架的老妇。”
噗呲……月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只是眼角弯起,嘴角上扬,非常赞同地冲月茹点头。
月茹见月华的样子也笑了。
“看两位师妹如此开心,可是想到了解答的方法了?”离得近些的一位男子,虽然没听到月茹和月华说什么,却能感觉到绝不是什么好事。
月华笑容不变,一点不见尴尬:“不是,只是觉得诸位师兄师姐们实在是博学,月华月茹自愧不如,刚才还在说,回去以后一定要多看书多求知,向诸位师兄师姐们学习才是。”
月华的眼神十分坚定又诚实,面带着微笑又镇定,一点也不像在骗人,那问话的男子虽然相信了,却还是对月华和月茹不依不饶:“学识浅薄没什么,想来两位师妹也有自己独到的间接,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月华眼帘低垂,心底却沉了几分,这些人前世没有接触过,没想到居然如此难对付。要不是想拥有一个庇护的地方,她根本不想和这些人多废话。
冲月茹使了个眼色,月茹会意,轻抬颈项,眼中满是虔诚地说道:“师兄,这问题真是太过深奥了,以我姐妹的见识和学识无法解答,还请师兄为我解惑。”表情中满是诚恳和哀求,这样的表情和怯生生的语气也只有月茹做起来比较合适,如果是月华来做,以她的外形来做这样的动作,只会让男人觉得恶心。
因为对方只是凡人,而且只是家族用于明面上的医师,又和她们姐妹有血缘关系,因此月华才敢让月茹小小使了个美人计。如果是外男或者是家族直系修真男子,月华也不敢让月茹这样做的。
果然,那位师兄听到月华这样说之后,脸色红了红,尴尬地偏转头,旁边一位师姐不屑地嘁了一声,道:“这里可没有外男,你做那个样子给谁看?”
月茹一副惊讶的表情:“师姐,我并没有……”接着眼中含泪:“我和姐姐还年幼,有做不对的地方,还请师兄师姐教我们。”月华低垂着脑袋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仿佛在哭一般。
接着对面传来了声音:“月涵,你们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两位师妹刚来,就连草药还认不全呢,你却要她们根据病理开药方,别说是新手了,就是已经看诊多年的老大夫也要再三斟酌,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居然逼哭了未及竿的妹妹,你真是好本事呢。”
叫月涵的女子听后脸色突地涨红,气愤地喊道:“我哪有逼迫她们,不过就事论事,在我们这样的医药世家,从三岁起就以医书认字,五岁便要熟读医理脉象之文,八岁便可根据病症开药方,如今的我们也不比外面的大夫差。”
月华知道月涵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们姐妹并不是在本家生长的,爹爹从小不想让她们姐妹太过压抑,并不拘束她们。每日讲学也不过是当故事一般的讲解,以至现在姐妹俩长到十一岁,也不过是熟悉医学,却不甚其解,不过是比常人略懂而已。
比起本家这些人,月华觉得爹爹对她们姐妹实在太好了。与其像这些人一般活得如此压抑和不自在,月华宁愿生为一个凡人。可惜,天不从人愿,这一切从爹娘去世开始就注定了。
思绪拉回眼前,月华和月茹并不开腔,只是对于帮助她们姐妹的月莹投以感激的目光,如果对方坐山观虎斗,她们姐妹也只能受着,可对方却帮她们解了围,月华虽然心下有些奇怪,却还是向对方投以感激的眼神。
一天下来,月华只觉得疲惫。不是因为那些刁难,而是为了伪装。从她们姐妹俩踏进术院学堂开始,便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让月华越来越觉得疑惑和疑点重重。她可不信一个凡人的学堂,就算是学习医术的能让修士如此重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本家如此重视她们。
月华越忐忑了,直到刚才监视的神识才离开。另一方面月华也为自己的能力而惊喜,就算心神不外放,她也能感觉到一道神识在她们姐妹的身上来回扫视着。这种感觉就跟被毒蛇盯视那般让人浑身颤栗。可她却要不时维持着各种生动的笑容,或羞涩或胆怯或无奈,甚至还要若无其实的和月茹说着各种私密的悄悄话。
这才是她觉得累的真正原因。月茹还好,受月华的引导和眼神示意,做着各种伪装,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受到别人的监视,她是表现得最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