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

“别开这种玩笑。”

“这不是玩笑话。”

这是他在她生病后第一次第一次对她大声说话，在她面前火：“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可以好的，我们可以变成从前的样子，为什么这样逼你自己，逼我，难道痛得就只是你一个人吗？”

真的还可以变成从前的样子吗？都不一样了，如果没有孩子，她或许可以就这样像从前一样的生活下去，可是现在都不可能了。

他扣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在怪我是不是，你怪我保护不了你，你怪你因为我受伤。如果当时我可以选择，我宁可受伤的人是我。”

“这十五年的感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当真了，为什么你可以说放弃就放弃，我把我当什么了。”

她哭了，明明刚才还幸福的笑着。

他慌忙的抱住她：“湘研，对不起，对不起，湘研。”

她身体软软的被他抱着，一点都不反抗。

他在她耳边脆弱的说：“你不要我了吗？”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可是湘研应该长大了，湘研不只是浩君一个人，湘研也是宁家的女儿，湘研也曾是孩子的妈妈。

我不能永远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负累啊！

我不想你一辈子陪着跟孩子一样的湘研，一辈子纵容她，一辈子为她受累，为她扛起家，扛起事业，扛起宁家。

浩君，会累的，浩君扛不起那么多东西的。

我不想浩君一辈子都会遗憾于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也不想和浩君一起面对孩子的问题。

他说：“我不许，我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

她没有反驳他，只是对他说：“我想回家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