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无痕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重不重凤长歌不知,只是听到这弟子说练无痕饮酒都饮到吐血,可猜他身上的伤还是有些重。
“他现在在何处?”凤长歌问。
白虎弟子急忙带路。
来到一家酒楼里,练无痕坐在堆放酒的墙旁,不顾掌柜的劝阻,端起一个酒壶掀开盖子就是饮。
练无痕的脚旁有好几个已经饮空的酒壶,他面前处有几口血迹。
他身上有几处皮毛伤,衣裳划烂,鲜血渗出,看着伤不重,只是地上那几口的血迹可想而知,他受了内伤。
酒虽然有疗伤的功效,但却不易喝太多,饮几小杯就好,像练无痕这样饮这么多,只会伤身。
凤长歌走过去,将他对嘴的酒壶夺了过来。
练无痕身子一晃,恍惚的视线望见来人是凤长歌。
不管,转身又去拿一壶酒。
凤长歌不再抢他手上的酒,揪住他的衣服,猛地将他提起来。
“后院在哪?”
掌柜连忙给她指路。
凤长歌二话不说,提着练无痕往后院走去。
“凤长歌,你放开我!”练无痕挣扎,有些醉意的他力道对于凤长歌来说就如同婴儿般。
来到后院,凤长歌将练无痕猛地摔在地上。
她目光落在一旁的井,用灵力从井中抽了一个水球上来,然后猛地砸在练无痕的身上。
三月的春水又着余冬的寒意,再加上又是深井水,冷意刺骨。
练无痕也未想到凤长歌会拿井水浇他,未及时御灵力保暖,寒意让他身子一颤,意识也比刚才胡乱饮酒清醒了些。
“好些了吗?”凤长歌问道。
练无痕一眼瞪去,扶着一旁的长凳,踉跄地坐了上去,开始用灵力将衣裳上的水蒸发掉。
“你一直都是这么乱来的吗?”他没好气地问。
凤长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只有这么做,你才能冷静下来不是吗?手伸出来。”
练无痕看了看她,无奈地将手伸出去。
凤长歌探向他的脉搏,受了些内伤,还中了点蛇毒。
中蛇毒并不奇怪,他进了绿锦海蛇的嘴里取离火罩,绿锦海蛇那么毒,中了点蛇毒正常。
“有伤药吗?”凤长歌问向那个白虎弟子。
在一旁看戏的白虎弟子,立刻乖乖走了过来,将伤药递上。
凤长歌给他上药,道:“我这辈子只给三个人上过药,你是第四个。”
她嘴里的三个人,不必猜谁都知道是谁。
“既然,我给你上药了,那你就要乖乖地将这次的伤给我养好。”凤长歌再道。
练无痕抬头,深深地凝视着她,道:“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模样的?”
“从冥界回来的时候,原来的身体在混元巨鼎里待着,为了不浪费这次轮回,就找了具新的身体。”她淡定道。
练无痕眼眸掠过一丝悲伤。
“你都能从冥界回来,那无风是不是也能从冥界回来?”
“不可能。”凤长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幻想。
练无痕的身子震了一下,激动地抓住她的衣襟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能从冥界回来吗?那无风也能从冥界才对的!”
“你知道从冥界回来的代价有多大吗?”凤长歌反问。
“什么代价?要用我的命,我可以用我的换!”他激动地道。
练无痕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如一把火,将凤长歌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
“你以为这是用一命抵一命的事就可以解决的吗?若是这么便宜的事,清遥,雅狐狸,宴生早就为我做了!”
“那你到底付出什么代价回来的?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做!无风,我只要他回来!”练无痕恸哭着,声音里有着哀求。
练无痕与练无风两兄弟的关系一向都很不错,或许是因为这两兄弟都爱不务正业,喜欢享乐。有这么一个共同点,所以去到什么地方,见到什么好玩的,只要一见面就会谈个不停。
现在,练无风为救练无痕而死,心中的愧疚,和对兄弟的惋惜让他悲伤不已。
凤长歌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道:“阎王用了三百名的勾魂使续我阳间十年寿命,用尽十个勾魂使的性命,为我开了一条通往天界的细缝。而我,许诺用三千年为阎王做勾魂使。”
她目光黯然。“我用三千换十年,只因我死得不甘心,在冥界天天大闹。阎君见我实力强,对我有惜才之心,加上我的大闹,最后不得已才与我交易。无风虽死,但他死得不怨,死之前还救下你,去了冥界,他也不会有再回天界的念头。他的死与我的死完全不一样,即便你再怎么想他回来,他不会选择回来,阎王也不可能再这样耗费勾魂使的力量,与无风做交易。”
练无痕愣愣地听着她的解释,目光一红,隐忍着啜泣声。
“好好活着,别让无风的心思白费,没有一个死去的人会愿意看见自己辛辛苦苦救下来的人,颓废,甚至寻死。”
凤长歌安慰道。
她曾见过要去寻死的风清遥,那股锥心之痛,她至今还记得。
“我要报仇!”练无痕哭腔的声音说。
凤长歌轻轻颌首,“这个我与你一起去做,我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事到如今,不管故意秋究竟是以何种原因杀了她。这仇已经不仅仅是凤长歌一个人的,而是那些被故意秋所杀的家人们的。
故意秋已是罪不可恕,他要以死谢罪才能平息所有的仇恨!
---题外话---昨天懒,不想,就断更。昨天构思了下情节,这个文,应该会在下个星期内完结。快完结了,就让我懒下,今天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