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面容肃重地看着越芜,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无奈。
他拱手道:“母亲,此事关乎族人的生存,还望你三思而后行。何况,让父亲坐上妖王之位,妖魔中也未必会有人服他,皆时妖魔也会因为父亲而大乱,若只是为困住父亲,母亲大可对父亲多加看管。”
“清儿,你知道为何本王独独将你叫来,而未叫你的三个哥哥吗?”越芜的眉宇间有着一丝凝重。
越清微怔,轻轻地晃了晃头,道:“孩儿不知。偿”
“清儿,四人中就数你最勤于修炼。放眼望去看,与你年纪相仿的,甚至年纪比你大上几千岁的,他们都不如你。你近些年来,立下功劳也是无人能及,妖力也是众人不可比的。所以,本王走后,你辅助你父亲的妖王之位。”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不赞同你将妖王之位让出,更不会同意让父亲坐上妖王之位,请母亲别再起这样的念头。”
“清儿,本王与你说了这么多,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本王为何要让出妖王之位吗?”越芜有些微怒,“在这终年都无天明的幽冥殿中,活得就如同一只不敢见光明的老鼠。本王已经腻了这样的生活,本王想死去,重返人间,去活得光明正大些。”
越清不做声,在幽冥殿中生活确实无趣。
只是,这里终是有自己的族人在,若只为自己着想,想活得开心些,这对族人来说是一种背叛。
“这也是为了给你父亲惩罚,天柱总有一日会被修好,到时候,你们可从幽冥殿中离开回到人间。而背负妖王诅咒的解临雅,只能一人孤零零地守着幽冥殿。本王爱他,可终究原谅不了他的背叛。”
越芜已是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无用。
越清为难地看着她,皱着眉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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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惊醒。
解临雅忽得从榻上醒来。
光洁的额头上细汗满满,他做了一场噩梦,却不知那噩梦中有些什么。
待心中慌闷的情绪过后,意识清晰,忽得察觉屋中有人在静静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怔,缓缓地抬起头。
望见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红衣女子,猛地一震。
“长……长歌……咳咳……”诧异下,他忽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弯着腰,视线却未从眼前那红衣女子身上离开。而在柱子后,又走出两个模样如出一辙的凤长歌。
眼前的凤长歌是假的。
解临雅虽这般告诉自己,可是望见假的凤长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免还是会惊讶起来。
待咳嗽结束后,他理了理气,正视着眼前三个假的凤长歌。
正欲开口,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却抢先道:“情绪可平静下来了?”
陌生的声音,沙哑的程度丝毫不比解临雅那中过毒而变得沙哑的声音。
解临雅愣怔地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在床榻的前方,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布所包裹,脸上带着个银色铁面面具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在他身边还站在一个假的凤长歌。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族都派出精英队伍组成八队去抓捕假的凤长歌,没想到,在这人的身边依旧还有四个假的凤长歌。
解临雅虽不懂偃术,但得幸一次无意中瞧见了凤长歌的偃术书中有说,若要造偃甲人,让其能动能走,需晴海之巅的万年桑沥木。
桑沥木在天界难以生存,数数在天界也不过只有百来棵,且都是千年的,万年桑沥木想必整个天界都寻不到一棵。
而眼前的四个假凤长歌,再加上凤长歌曾告知过他,在来姑苏城之前风清遥曾毁过一个偃术所造的假凤长歌。
数来就算偃术所造的凤长歌只有五个,但是这五个也要耗上两棵桑沥木来做。
这人是何等大的能耐,寻了两棵万年的桑沥木来造偃甲人。
“你是谁?”解临雅镇定一问。
心中疑问虽多,可眼前之人杀人夺物无数,不可将他轻易惹怒,否则这小命怕是会给送出去。
“我是谁,以你的聪明才智,不是一眼就猜测出来了吗?”那沙哑的声音道。
解临雅警惕地看着他,轻轻颌首,道:“你带着四个偃术所造的假凤长歌在身边,我自然是能猜出来。只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陷害长歌?为何要引起天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