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磊视而不见,踏着嚣张狂傲的步伐,扬长而去。
刚走出会议厅,斐特助就迎面而来,递给他一份调查报告,宁磊边看边往办公室走,啪的一声将调查报告甩在桌子上,冷笑:“宁家这份家业虽然由爷爷开创,却是借着我母亲的娘家背景,在父亲手中一手壮大,我父亲是一代商业奇才,在改革开放这三十年里迅速成为魔都第一首富,可以说宁氏集团有今天的成就,我父亲居首功,只可惜……”
斐特助对此只知道一些皮毛,宽慰道:“King,您别自责了,正是因为宁氏集团这半壁江山都是您父亲打下来的,就更不能坐视他人肆意挥霍。您的大伯和三叔当年趁着您年幼可欺逼你签下那样丧权辱国的条款,如今又一-门-心-思往自己口袋里捞钱,导致集团内部风气不正,腐败不堪,您如今如果不下狠药治一治,才是真的对不起您的父亲。”
宁磊倨傲点头,脑子却回想着十年前的那个暑假……
为了拿到两个亿,年少无能的他不惜和父母较劲,结果意外导致母亲心脏病突发,父亲驾驶着轿车急送母亲去医院的路上,大货车撞上轿车……
那样的深痛,一辈子,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不能喊疼,亦不能嘶吼。
十年过去了,父亲至今昏迷未醒,母亲因此对他避而不见,常年呆在瑞士照顾父亲,他一定要将宁氏壮大,等父亲醒过来,让他知道,哪怕当初为了在叔伯的虎视眈眈中从宁氏集团拿走两个亿,就将他的毕生心血拱手相让,如今他也已经拿了回来,并且会在他手中不断壮大!
只有这样,将来有一天,他才有资格到父亲面前赎罪,只是至今他也弄不明白,当初到底是为什么非要两个亿,甚至不惜在叔伯面前退让到颠沛流离。
他试图询问过爷爷,爷爷缄默不语;
他试图查过,结果一无所获。
“您自己真的想不起来吗?”
宁磊摇摇头。
“那就别想了。”斐特助说:“对了,今晚宁筝小姐请您吃饭的真实目的,属下已经查出来了,是想要将她好友介绍给您认识,估计是旁敲侧击打着相亲的名义,安排的饭局。”
“是吗?我还需要相亲?”宁磊自我调侃一番:“直接取消,不去了。”
“King,这又不是办法,推得了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属下觉得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得让家里人明白,您已经有属意的人。”
宁磊随意往后一仰,自顾思忖,说得有道理。
艾宝宝下了班,没想到宁磊的车子竟然会在电视台的楼下等着她,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迅速坐上车:“宁磊,昨天真的是好好谢谢你,你帮我做的那份策划,编导可满意了,狠狠的夸了我一番,哈哈。”
“那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嗯。”
“今天是我需要你帮忙。”
什么意思啊?
宁磊笑而不语,直接把她带到一家餐厅。
“等会好好表现。”
“嗯?表现什么?”
艾宝宝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手已经下滑到她的腰际,轻轻搂住她的细腰,不急不缓的进入餐厅,落座之前,竟然无比优雅的先为她拉开椅子,等她入座之后,他才坐下来,那一举一动啊,简直电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