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归对自家凤凰的了解，已经超过了自家大徒弟沈思。他一度庆幸自己收了个好徒弟，现在更庆幸自己养了只好宠物。因为小凤凰想要的有趣的事，很快就发生了。

这晚他们睡在偏殿，小凤凰每当睡觉时就喜欢变成鸟形蜷在林子归身边，因为如果她变成人形，林子归是不会跟她一起睡的。小家伙偶尔有些小心机，林子归知道也不会说破。

小凤凰按以往的惯例，睡之前都要练习一下高飞，林子归抛她上去，她再冲下去，虽然她已经很重了，但她乐此不疲地爱玩这个游戏，林子归常常被砸得无可奈何。

小凤凰飞了最后一遍，突然停在空中不动了，两只翅膀缓缓扇着，她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看了林子归一眼，林子归点头，他好歹也是功夫好的人，虽然他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这就说明对方是灵力高强之人。

小凤凰啾了两声躲在门后，“谁？”

“白虎。”

“噗！”林子归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人什么情况，居然敢明目张胆说自己是白虎？

“先生之前的话里，不是给过暗示？”

林子归愣住，看了小凤凰一眼，真的是那个人？可他为什么来找他们？明明云仙翁他们通过各种方法跟他接触，他都没什么反应，他想从自己这里下手？

小凤凰乖乖开门，门外的人果然披着黑斗篷，整张脸被斗篷遮住，看不分明。但林子归能感觉到，的确是那天听他提起白虎抖了抖手的那人。

林子归请他坐，他还有些别扭，捧着茶杯不知所措。

“你的原形什么样的？”小凤凰好奇，白虎她见过，但作为守护神的白虎跟一般白虎有什么不同，她很好奇。就像她自己即将成为朱雀，她就觉得自己跟普通的凤凰不同，毕竟一般的凤凰都没有她聪明。

“我暂时……变不回原形。”黑斗篷的白虎还是有些紧张，端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白虎的？”林子归好奇。

“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名字耳熟，还有那个守护神，你一说，我就觉得好像在说我。”

林子归沉默半晌，看小凤凰逗白虎玩。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想到是这种。对方抓了白虎，控制了他，对，这明显就是控制。不仅抹了他的记忆，还控制了他的思想。林子归愤愤不平，才转过弯来抹记忆和控制思想是一回事。

“是他们让你来的？”

白虎一愣，明显局促起来，“对不起，其实我也想问清楚，所以……”

“你不是白虎。”小凤凰突然说。“白虎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小心翼翼，比青龙还没心没肺。”

林子归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丫头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白虎更加局促，连忙站起来，“那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错了。”他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那个，你们要小心，他们，他们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