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
何之洲关切地望着沈熹,看她脸色绯红的模样,先摸了摸她的脸。沈熹的脸颊正在微微烫,不过不是烧那种的烫。沈熹只是有点倦意地趴在桌面,眨巴眨巴眼睛告诉他:“好像又好点了。”
“嗯。”何之洲来到沈熹身边。他的女人有个小问题,有时候将胃痛和腹痛都称之肚子痛。何之洲坐了下来,伸手将沈熹揽到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来到沈熹的肚子,轻轻按了按:“是这里吗?”
沈熹摇摇头:“……不是。”
何之洲修长的手指往上移,贴在沈熹薄薄的舞衣继续按了按:“这里?”
沈熹感受了一番,摇了摇头。她也有点说不清楚,直接拉何之洲的手来到自己腹部偏上的地方:“先是这里,然后是这里,一阵一阵的。”
何之洲问沈熹是不是例假那种不舒服,他记得沈熹的经期,应该还有一个星期。
不是很一样,她又不是第一次来例假。沈熹靠在何之洲怀里,眉眼弯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何之洲吁了一口气,外面起了风,雪越下越大越来越密,搓绵扯絮般,很是漂亮。
“明天我们就可以堆雪人了。”沈熹对何之洲说,思维十分跳跃。作为纯正的南方人,沈熹对雪还存在一种孩童的向往。
“还堆雪人。”何之洲看着沈熹,低声问,“肚子不痛了?”
不痛了不痛了。沈熹点点头,其实也就痛了那么一下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她继续捧着姜茶喝了几口,热热的姜茶很快将她身体里的寒意祛除得干干净净。她有点享受何之洲这种亲密的关心,比她手中姜茶还要温暖。其实她真的想骗骗何之洲装得更严重一点,不过看他紧张的样子,还是轻松笑了笑:“真的,没事啦。”
何之洲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这段时间他和她都忙,忙得差点忘了某种可能性,不过他比沈熹还是留了一份心。
沈熹真不敢装严重了,求何之洲饶了她,然后转移话题问:“你还没说我刚刚跳得好不好?”
“很好。”何之洲回答。
“何之洲,你就没有其他形容词了么?”沈熹想到了比赛前的VCR的内容,俏生生地抱怨了一句:“我怀疑你以前的语文成绩肯定不怎么好。”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何之洲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沈熹的眉眼里,念了两句赞美舞姿的古诗词:“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他记忆力向来很好,诗词什么以前读过几遍基本能记住。学生时代爷爷怕他性子太凌厉,曾专门请了古学老师给他上课,修身养性。他不喜欢,也会应付一二。
男朋友突然来了这样一招,沈熹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呃……
何之洲捏捏沈熹的鼻子,同她开了一个小玩笑:“所以记住了,我不是语文成绩不好,我只怕你听不懂。”
讨厌!搞笑!沈熹笑出声,然后她肚子又疼了,这次是真的肚子疼,笑疼的。沈熹觉得吧,何之洲要么沉默寡言,偶尔冷幽默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剩下的姜茶,她不想喝了,喝多了肚子反而胀胀的,何之洲帮她喝完了剩下的,然后两人一块回到了观众席。
“真没事了?”路上,何之洲又问了一遍。
沈熹蹦了两下:“你看。”
何之洲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陈寒跳在沈熹的后面,舞种是西方爵士,造型也是重金属的范儿。陈寒的VCR有一段内容在医院,练舞练到了韧带重度扭伤,剪辑得十分感人。所以今晚陈寒还是带伤上场的?沈熹没有跟何之洲坐在一起,而是在沈建国的旁边加了一张椅子,沈建国还不知道她跟陈寒破裂,感慨了一句:“精神可嘉啊。”
沈熹“哦”了两声。
结果沈建国又加了一句:“之前老爸我在部队也重度扭伤,直接在军区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你室友的复原能力真不错。”
沈熹:“……”
沈建国又自言自语起来:“虽然夸张了一点,不过这样才有看点嘛。”
沈熹:“……”有时候她也挺难跟上老爸的思维的。
台上,陈寒穿着十二厘米的鞋子跳舞,音乐动感劲爆,现场气氛跟着起起伏伏。只可惜最后出了一个小状况,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没做到位,原本按照陈寒的水平那个动作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