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刘老虎他们太嚣张了,咱们找他理论去,我听说杨知州不准他们深入超过二百里的,衙内啊!前面不远就是耀德城了,都快五百里了!刘老虎竟敢到这里来跟咱们抢食,他娘的,太没人性了!”黄四娘自以为恶狠狠地骂着,但听到别人耳里,怎么听都还是娇滴滴的。
其他人也没心机再去理会黄四娘嗲,一个个怒冲冠的拍马冲了过去。
刘武外号刘老虎,远远看到杨志五人,这是他进入夏境以来第一次看到特战队员,心里挺高兴,不禁高声打趣道:“哟嗬!不错嘛!两条腿的公鸡变成了四条腿的毛驴了!欢迎几位前来观摩学习!”
特战队是直属杨逸的,杨志可不卖刘老虎的账,立即轰道:“刘将军,你违抗杨知州的军令,这我们不管,但我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肉,到嘴了才被你叼走,这就……”
“慢来!慢来!”刘老虎打断杨志道,“这肉上也没写明是你们的,自然是先到先得,说咱们抢你们的,滚你娘的蛋!”
刘老虎吼完,手下大群士卒挥舞着带血的刀枪,得意的轰然大笑,黄四娘的虬须气得跟张飞似的,娇滴滴地说道:“就几个歪瓜劣枣,你们一大伙人也好意思来抢,也不嫌寒碜。”
黄四娘这开口,刘老虎手下至少有几十个人落马,都瘫了!
刘老虎也啯啯地笑得象只老母鸡:“我说黄四娘,你傻呀!没听说过大小也是块肉吗?老子一个呼啸就把它咽到肚子里,能碍得了什么事,再说了,这块肉对我们来说是小了点,可你们几头小毛驴未必能咽得下去!”
“别小看人,昨晚我们五个人,在溥乐城东面的老鸦寨,把三百夏军杀得屁滚屎流,哪象你们,五百人马,就知道来找几个老弱病残撒威风。”
“咦!老鸦寨那一镖是你们干的?不错,不错,冲着这个,老子今天不跟你们计较,这几十个歪瓜劣枣算是你们的了!”
刘老虎难得大方一回,刚说完,便有外围的侦哨飞驰而来。
“报!刘将军,东面十五里,八百夏军正冲咱们而来!”
“其它方向可有动静?”
“没有,只有东面这八百……”
“百个娘!儿郎们,干了,莫让别人说咱们只会欺软怕硬!上马,给本将杀他娘的去!”
“刘将军,别忘了杨知州不让你们越过两百里的界线!”
阮二郎怕这伙“强盗”再来跟自己抢食,在背后大喊个不停,结果除了吃一面的灰,刘老虎根本当作没听见。大队人马消失在高坡那边,剩下五个孤魂野鬼立在余烟袅袅的废帐蓬间,黄四娘又忍不住娇滴滴地怨道:“太嚣张了!太嚣张!他娘的……”
刘武确实够嚣张,这也是他什么外号叫刘老虎的原因,其实不光他嚣张,他的五百手下同样嚣张!五百对八百,还一个个象去赶皇宫御宴似的,那兴奋劲儿就别提了。
杨逸命令这次不得深入超过两百里,别人都不敢违令,就刘老虎这一营人马,砍着杀着,早忘了两百里界线在哪了!今天若不是杨志等人提醒,估计这一营人参砍到兴庆府去,还觉得没超过两百里呢。
几乎没有任何花巧,两股兵马一遇上,刘老虎提着长长的马槊,一马当先犁入了敌阵,他身后的手下就象一群野狼,嗷嗷叫着紧随其后杀了进去。
夏军带兵前来的是韦州副统军崇仁三水,等宋军冲入阵中,三水同志突然觉得,自己遇上的不是宋军,是一只猛虎带着一群饿狼。
不光他有这种感觉,他手下的几百夏军同样有这种感觉,两军对战,讲究的就是一股气势,看谁狠,看谁更不要命。
更不要命的人往往却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同时也更容易夺去别人的性命。刘老虎一边冲杀,一边狼嚎不绝,铠甲上到处是血,连鞋内都积了一筒的人血。那吊睛白额的吓人样,再染上一身的血,仿佛吓人的妖兽一般。
两军处在一种混战状态,刘老虎越砍越精神,等他觉前面没人可砍时,身后的夏军已哭喊着作鸟兽散!
“他娘的,老子还没砍过瘾呢,想跑,没门!儿郎们,杀啊……”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天生会打洞,呃,应该说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兵,刘老虎这帮手下哪里用他吩咐,一见夏军溃散,早就玩命的追上去,生怕放走一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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