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生得这般绝色,几位夫人均是好奇的打量着,便是外头的有些公子小姐也纷纷探着眼往里头瞧着。
下头的几位夫人纷纷对视几眼。
便瞧见其中一位官员夫人只笑吟吟的道着:“这位小娘子生得可真是俊俏得紧啊,怕是得将这满池的荷花都给比下去了罢,苏夫人,您府中何时添了这样一位貌美的千金,竟然藏得这样深,往日里竟也不见请出来?”
说着便紧着夸赞着,又问春生的名讳,芳年,旁敲侧击的问着有无婚配之类的。
苏夫人闻言笑着道:“我可没得这样的福气,府中若是真的添了这样水灵的小娘子,如何会藏着,怕是恨不得日日带在身边才好啊,这乃是家姐的亲外孙女,亦算作是我的外孙女吧···”
说到这里,只忽然侧过头瞧了春生一眼,只忽而笑着道着:“我这外孙女自幼在元陵长大,若是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嫁来咱们扬州,那我倒是欢喜得紧啊···”
见苏夫人这般说着,便瞧见下头有几位夫人顿时双眼一亮,双眼顿时不错眼的盯着春生瞧着。
春生抬眼瞧了在座众人,只面上扬着淡淡的笑,伸手捏着手中的帕子,微微捏紧了。
倒是其中一位夫人盯着春生,忽而好奇的问着苏夫人,“咦,蒋家原先的两位姑娘一位留在了扬州,一位不是嫁到了京城么,怎么没听说哪位去了元陵啊,便是嫁到了京城的那位,得的千金也不过与苏家的大姑娘媚初姑娘一般大小么,没见说何时得了个这般大的孙女啊···”
这位夫人这么一说,便见其余人也纷纷点头,眼中有些好奇。
苏夫人见状,面上的笑意不由淡了淡,许久,只笑着道:“这乃是我二姐嫡亲的孙女。”
苏夫人话音一落,便见四周陡然一静。
当年那蒋家二小姐的事儿,在整个扬州可不算是什么秘密。
为此苏蒋两家差点闹得水火不容,据说,那位二小姐可是被生生的赶出了蒋家,此事,在当时可是被闹得沸沸扬扬的。
一时,众夫人面上的表情忽地变得微妙了起来,已是不如原先那么热情了。
苏夫人见状,随即便道着:“好啦好啦,听咱们这些个老家伙说话定是会觉得无聊罢,钰瑶,领着你春生姐姐去赏荷花去吧,外头的小姐们正在赏花作诗了,你们也一同去热闹热闹吧。”
钰瑶早早便坐不住了,听了,立马领着春生出了厅子。
待一出了厅子,春生面上的笑意瞬间便消失殆尽。
她原先还以为这苏夫人是要想着法子将她给嫁出去的,只今日这般看来,怕是她想的过于美好了些。
钰瑶邀请她一块儿过去赏花作诗,春生只摇摇头,嘴里笑着道:“我并不擅长此道,钰瑶妹妹你去玩吧。”
钰瑶大概亦是晓得她曾经的出生,便点了点头,不做为难。
春生只身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处,立在荷花池旁,静静地瞧着池子里美丽的盛开的花朵。
不知为何,脑海中竟一时想起了那苏媚初。
她与那苏媚初的交集虽并不多,可是不知为何,春生心中对她的印象,却并不算太坏,她是正房太太,只要她想,原先在沈家时,她便是有一百种法子来膈应、惩治她的。
然而她却并没有,甚至,在她与沈毅堂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她甚至没有过来找过她一次麻烦。
想到这里,春生的神色只有些复杂。
在池里边只立了许久,正欲转身,只忽而听到身后想了一道男子的声音笑眯眯地响起:“前头那么热闹,姑娘怎么不过去一起玩玩,一个人站在这里多无聊啊?”
春生闻声转身,便瞧见一个穿着金色华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了春生身后不远处的地方,面白,相貌中等,体型微微偏胖,不算难看,但也不算多么好看,只笑起来双眼笑眯眯的,有股子纨绔的味道。
春生见识过的纨绔多了去了,沈毅堂乃是她所瞧见的第一人,可是,奇怪,沈毅堂最初的时候虽并非她所喜,却并不觉得恶心。
可往后所见到的每一位纨绔子弟,总会令人有种色眯眯的感觉,无端令人恶心厌恶。
春生不过是扫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了视线,只觉得多瞧一眼,都会令人心中难受似的。
当做未曾瞧见似的,直接绕过了此人,便要离去。
却见那人身子往春生跟前一档,只笑眯眯的道着:“姑娘是要到前头去嘛,我正好与你一道好么?”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身子却是拦着春生,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