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说完,只见郡主正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带着些许炙热。
春生只忙冲着郡主作揖道着:“还请郡主将东西交由在下带回去···”
顿了顿,似乎是怕郡主不信,春生便又补充了一句:“那饰铺子的伙计亦是在外头候着了,倘若是郡主对着在下尚有几分顾忌的话···”
春生所到此处,话语微微一顿。
复又抬眼直直地看向郡主。
只见郡主在春生的目光中,渐渐地便又红了脸。
听她这般说着,郡主忙道着:“陈公子说的哪里话,你···你既然是舅姥爷的朋友,我怎么会不信你···”
说着便扭头对着一旁的襄沅道着:“襄沅,你去将东西备好,交有陈公子代劳。”
顿了顿,又凑过去小声的吩咐了句什么。
如此,春生便顺利的取回了东西。
与她预料般无二,甚至还要顺利些。
等候期间,只见郡主忙吩咐人为春生赐座,郡主言语斟酌间,又问了春生是哪里人,春生回江南人士。
郡主听罢,沉吟了片刻,便又深问了一句是不是元陵人,顿了顿,复又看向春生,复又问着:“那公子···公子此番来京···可是会在京城久居···”
这样的话,对于他们二人言,已是微微有些逾越了。
春生犹豫了一番,只浅笑着回着:“回郡主的话,在下只是暂居京城,至于往后——”
说到此处,见那丫鬟襄沅过来了,便止住了话。
郡主见丫鬟来的太快,想问的话还未曾问完,一时,有些懊恼。
半晌,只起身亲自接过了那托盘中的饰,亲自交给了春生。
末了,犹豫了一下,又从那托盘中拿出了一本话本子,一同交给了春生。
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只仿似鼓起了几分勇气似的。
冲着春生道着:“这是···这是上回在那书铺中,由公子相让的话本子,我已经看完了,此番···此番我便一并交还于你,还望···还望公子莫要计较彼时端阳的失礼···”
春生看向那话本子,又听闻那郡主话语中的意思,倒是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了,乃是上回在书铺中生“忍痛割爱”的小插曲。
原来那位贵人便是眼前这位贵人。
这会子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会夺走了那套饰了,原来这位贵人乃是有夺人所爱的···癖好啊。
春生只将那话本子一并给收下了,临行前,忽然想起了玉佩还在郡主手中,便又冲其讨要了过来。
春生并不知道那玉佩的来历,只知晓该是非常贵重的物品罢了。
还是两年前,沈毅堂只觉得将她一人留在了元陵,微微有些愧意,便临行前几日,忽然寻了一物赏给了她,说是给她的“补偿”。
春生瞧见乃是由着他亲自从柜子里取出来的,用上好的匣子收藏着,一看,便知定是贵重物品,打开后,才现是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却是从未见过他佩戴过的。
彼时,沈毅堂亲自帮她系在了腰间,只觉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同,将她轻揽在了怀中,柔声道着:“我连它都赏给了你,往后你可得乖乖地听爷的话,知道么?”
春生当时便觉得此玉佩许是来历不凡,对他而已定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当时,她从沈家出来时,沈毅堂赏赐了她好多好多贵重的物品,她什么都未带,偏偏,只不由自主的带了这块玉佩···还有他曾赏赐给她的一根白玉簪子。
春生此刻只将玉佩握在了手心中,微微透着一丝凉意,却是依然能够灼烧她的皮肤似的。
春生取了东西后,便与郡主告辞,由着丫鬟亲自送出了内院。
便是走了许久,直至消失在了院子里,还见那端阳郡主站在门口,张着目光远远地瞧着,那目光时而轻蹙,时而松懈开来,带着莫名的笑意,俨然一副芳心暗许,初心荡漾的模样。
却说春生对着这一切皆是未可知,她自取了东西后便直接回了铺子里。
掌柜李叔见春生竟然真的将东西带来了,顿时欣喜连连。
春生便吩咐着让李叔亲自将东西送去了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