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来愈冷,南方的冬天冷则冷,但只要穿得保暖一些,一个冬天却也并不难熬,不像北方,即便是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那冰冷的气流也能从□□在外的皮肤顺速蔓延至全身,连骨头都刺痛。
即便是已经历过这么久,仍十分不习惯,该死的北方的冬天。
这日回到宿舍,脱了冰冷的靴子换成棉拖,开了暖气,不一会整个室内气温上升,她在沙上窝了一会,便去浴室泡了个澡,整个身体这才得以放松。
倒是难得的电话又响起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后才知道竟然是祁铮,倒是新奇,这还是头一次接到他的电话,这帮子中他倒是个好相处的,至少从面相上看是如此,但是实际上与他却也算不上深交。
在她的定义里面不知为何,竟然会不自觉的认为,噢,是顾溱城身边的那个祁铮,潜意识里的认知。
只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有时候又隐隐觉得顾溱城与那位···徐少的关系貌似也并不一般,只是每回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又一向不是个爱八卦的人,瞧不出来便也不特意去深究了。
其实,细细想来,几次下来,顾溱城与那祁铮走得还是要稍微近些。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对方倒是大方的邀请去密云滑雪,以往有的没的什么都是顾溱城来拉拽着她的,毕竟在那帮子眼里,如果有她,那也必定同样是“顾溱城身边的那个石青”这般定义的,所以冷不丁接到祁铮这个电话,她觉得有丝古怪。
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给生生止住了。
她不会自恋到认为看上她了,便以这样的方式来接近她,一来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二来他们那种贵族游戏她还真有些玩不起来。
转眼又想到近来顾溱城的异常,于是又隐隐有些了然。
六部车子一齐出,在高速公路上拉成一条凛冽的直线,放眼望去,全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豪车整容,引得无数炙热的目光频频侧目。
女孩子对车的热忱总是有些怠慢的,她更是如此,尽管足不出户,但是对于一些中高端品牌还是略微了解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问题。
不过,此行中除了那辆悍马和陆虎以外,另外那四辆跑车请恕她孤陋寡闻,只觉得它们的标志一个较一个复杂,终归皆是奢华便准没错了。
都说京城富豪云集,之前常有在报纸上看过一些关于富二代常在环线上聚众拼车的报道,总觉有些哗众取宠,如今倒能想象,大抵便是这般情形了吧。
天气不错,前几日京城还飘起了雪花,不大,只有在早上起来时看到这座城市被铺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等到下班的时候除了街角和树枝上,已没有多余的痕迹。
尽管如此,到底还是欢喜的,现在这年头不常下雪了,去年下雪还是下的冰渣,对于嫡亲的南方人来说,一场鹅毛大雪那是记忆深处的东西,小小的自己,大片大片齐脚裸的雪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呢。
据说郊外的雪下得很大,高速公路昨日连夜开通了,多云的天气,虽然温度有点低,却丝毫不影响是个滑雪的好时机这个事实。
顾溱城终于眉开眼笑了,在看到她上车的那一刻,终于毫不吝啬的对驾驶座上的祁铮赞赏有加道,“事办的不错,赏。”
瞧着心情倒是好起来了,与平日里没什么异常。
祁铮只是浅浅的笑,“着实惶恐,替美人办差在下感觉荣幸之极,不敢邀赏。”
语气淡淡的,细细听来里面却有种说不出的溺宠。
顾溱城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了句“油腔滑调”,便忙跟着她讨论起窗外的风景。
渐渐的远离了高楼大厦,厚厚的雪堆压着树丫,形成一个个弯弯的弧度,窗外,白雪屹屹,岁月静好。
一行人直接开车前往周边酒店,早已有一干人等候在大门处,放好东西之后便直接前往目的地。
据说场地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知名度在全国滑雪界都是屈一指的,瞧见了,才知道果真进入了冰雪世界般。
乘坐缆车登入山顶,放眼望去,一大片白色向着陡处蔓延,高岩起伏的山峦与天际相连,密不可分,找不到一丝痕迹。高级的雪道依山而建,既有大坡度刺激的野雪道,也有平坦宽阔的速度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