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消失一晚,你能想通也算值得,回宫好好休息,凤婕的事情朕已经交给长欢处理。”皇上语气平淡说完便离开了。
“多谢父皇。”夏名枭起身恭送,嘴角漾起深邃的笑意。
虽然皇上现在对他还没有放宽心,短时间内也不会让他处理大事,甚至还会器重夏长欢,但是这又如何?夏长欢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敢挡他路的,都该死!
夏名枭离开夏宗祠堂,回到太子府休息了一天,得知整件事情是夏长欢所为,而玉冰俏毫不知情时,他对她不禁有些愧疚。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怪不得她和夏长欢、夏轻阳、夏墨宸关系那么好,对他却没有好态度,他的确是有眼无珠。和玉思言比起来,她似乎挺可爱的。
忽然间,他想见见她了,尽管昨天才见过。他对冰锋吩咐到:“去请玉冰俏来太子府,说本太子有东西送她。”
“额?”冰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愣在原地。
主子和玉冰俏不是每次见面都吵?主子不是向来恨不得捏死玉冰俏?怎么忽然主动要见她了?
“怎么?有意见?”夏名枭不悦着,目光凌厉的瞪向他。
“属下不敢!”冰锋立即低头,转身快步的离开。
王府,一大片紫色的郁金香中,一棵紫荆树巍然而立,紫色花瓣随风飘飞着落下,地上和半空都是一片紫色。
而树下,一名妙龄女子正坐在秋千上荡着,她神色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美丽如此,正是玉冰俏。
虽然没有了夏天蓉和玉思言、以及兰妃来捣乱,日子清闲安静了不少,但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想通,自己的身世问题。
那晚虞绚用身世的事情引自己出去,一定是玉思言的主意,玉思言知道自己一直对这件事情很好奇,而她既然敢如此说,就说明自己身世一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本来是自己的亲娘,却变成了玉思言的亲娘,还三番五次算计自己?
她想到得到的那颗玉珠,更是疑惑了。她有调查过,那玉珠和玉长月将令上的玉珠一模一样,只要有那玉珠令牌,便可号令玉长月部下几万大军。
可是那令牌之前在玉思言手上,玉思言被配边疆后,自然而然给了上官复。她在身体原本的记忆中得知,及笄典礼上她亲眼见过玉珠,可是她的床上为什么还有一颗?
难道玉珠是两颗?还是其中有一颗是假的?
“小姐,小姐……”知秋见她半晌没有反应,又加大声音连续叫了两声。
玉冰俏回过神来,不解的看向她,“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小姐,是大事!太子邀请你去太子府作客,说是有好东西送给你,现在马车已经在府门口了。”知秋禀告。
玉冰俏眉心瞬间一蹙,她难以置信的追问:“你是说夏名枭要见我?”
“是啊,奴婢也纳闷呢,你整过太子几次,每次也没有给他留颜面,他怎么会忽然转了性子?”知秋纳闷的思索,跟着玉冰俏久了,她都忘记了是不能妄自揣测上位者的心思。
玉冰俏摇了摇头,她要是知道她还用得着问她?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鸿门宴!难道是他知道自己捡走了他玉佩卖钱的事情?所以现在想找他算账?
她立即拉住秋千的绳子,坚定的道:“我不去!你去告诉等的人,就说我重病了卧床不起。”
“是。”知秋立即小跑着离开了。
玉冰俏才缓了口气,继续悠然的晃着秋千。
太子府,夏名枭听到冰锋的话,随即站起身来,眉宇间划过一抹担忧,“她病了?卧床不起?”
“是。玉姑娘的丫鬟知秋说完话后,还很急切的说要回去照顾玉姑娘。”冰锋如实禀告。
“叫御医来,跟本太子去王府一趟。”夏名枭理了理衣服,迈着高贵的步伐,大步往外走去。
冰锋汗颜,主子怎么从玉白山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对,是仅仅对玉冰俏而言变了。
夏名枭带着御医心急火燎的赶往王府,因为夏墨宸不在,况且夏墨宸也曾说过,允许夏名枭和夏轻阳进府,所以护卫们并没有阻拦他。
他找了个丫鬟带路,径直前往玉冰俏所住的房间走去,走到半路,却被紫荆树下的女子吸引了。
她坐在秋千上,慢慢悠悠的晃悠着,紫金花瓣围绕着她纷飞,那场景唯美的就如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