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直呼自己娘的名字?”东方笛忍不住的教导她。
他总感觉她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顾忌。
若是被人听了去,她先前那出孝心戏也是白演了。
“你真的很婆妈,难道你要我叫一个毒害我算计我欺辱我的女人为娘?先前是为了拿到解药,我才逼不得已。她们都那么爱演戏,我就让她们看看谁演的过谁。”
玉冰俏冷哼一声,她水灵的眸底腾起冰寒的恨意和嘲讽。
恨意来自身体本身,而嘲讽,是她最看不起这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女人。
等她拿到了解药,她一定远离这是非恩怨窝。
东方笛眉心困惑的皱了起来,他温润的声音里透出关切,“欺辱你?此话怎讲?”
玉冰俏解开腰间的系带,她转过身,将外衣褪至腰间。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看到夏墨宸正往她走来,而且她们的距离,只有两米。
夏墨宸看到她当众脱了衣服,用红肚兜面对着自己。
他高冷的目光嫌弃的瞥着她,“除了勾引本王,你还能做点什么?”
“我哪有勾引你,我是在让东方神医给我看伤。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诋毁我这纯洁的黄花大闺女?”玉冰俏不满的反驳。
她已经被他毒舌两次了,他就不知道给她留点面子。
她转过身看向东方笛,“看到了吧,你让我叫她娘,除非下辈子。”
东方笛脸色涨红,他清明的眸子里满是震惊,脑海里还是她后背赤裸的画面。
饶是身经百战的夏墨宸看到她的后背,也微微吃惊了下。
那光洁如玉的皮肤上,一条条伤疤纵横交错着,有的很明显是重复叠加的,完全不难想象旧伤未好又贴新伤的画面。
东方笛有些歉意羞涩的低下头,不去看她的正面,“我收回先前的话。没想到虞夫人和传说中相差甚远。”
“知道就好,你们这些男人,哪知道女人的心计?”玉冰俏将衣服穿好。
她想到临走时感觉到的三束要吃人的目光,心里忽然一亮。
她转过身,感激的低了低头,“王爷,多谢你让东方神医帮我,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等我回去拿到解药,就一定回来服侍你。”
夏墨宸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该死的女人,一定又有什么要求了。
果不其然,玉冰俏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可怜兮兮的凝视着他。
“可是你也看到了,虞清凤她们经常欺负我,今天我还算计了她,她一定恨得我入骨,这次回去,即使我能拿到解药,身上唯一的武器也送给了王爷,肯定是难逃一死。如果我回不来了,就不能再服侍王爷了。”
“所以?”夏墨宸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他的嘴角却噙起一抹讥讽,借了东方笛给她还不知足,还要算计着别的,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个……有没有什么令牌,见牌如见人的,遇到危险时我就拿出来,谅谁也不敢伤害我了。”
玉冰俏笑呵呵的搓着小手,想到那闪灿灿的令牌,她双眼都冒出了金光。
东方笛有些急了,王爷的令牌世间只此一枚,就算是他,都不敢开口要,她怎么没有一点分寸。
他真担心她会不会再次被王爷拍飞。
夏墨宸却面色平静无波,他取下腰间的令牌递给她,动作随意的像在递一张一文不值的白纸。
玉冰俏见他如此爽快,生怕他是一时头脑抽风,害怕他反悔,她立即夺过令牌紧紧攥在手心里。
“王爷真好,王爷真大方,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么么哒!”
她向他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转身兴高采烈的离开。
东方笛诧异不解的看向夏墨宸,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王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只是给她些教训而已,本王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夏墨宸薄唇漾起诡异森冷的弧度。
他目光睨了眼那抹渐行渐远的鹅黄色身影,转身迈步离开。
东方笛更是不解,贴身的令牌都给她了,明明是赏赐,怎么会是惩罚?
他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奇怪,是赏赐是惩罚都是玉冰俏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别人的事情了。
他迈着往清雪苑走去,准备好好补一觉。
玉冰俏带着灵芝回到将军府,她径直走进虞清凤的院子。
虞清凤正坐在桌前品茶,见到她来,亲切的笑了笑,“俏儿,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