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场里的所谓明灯,就是指那种运气差的不能再差,买什么输什么的人,一旦有这种人出现,其他人立刻就会把他当作指路的明灯,他买什么,其他人就不买什么,多半是只输他一个,幸福千万家。tqR1
但段天道怎么会是明灯?
且不说他刚刚摇老虎机都中了一百万,上百家乐又连中五元,正是大势大旺的时候,跟风下注才是对的,怎么能这样的人当作明灯?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段天道眯了眯眼,瞅了瞅这个亚裔黑衣大汉,这大汉表情严肃,个子很高,块头很大,一脸惹人厌的王八蛋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摆明就是来挑衅的。
段天道看了他许久,确认自己没有抢过他老婆,微微欠身:“那就来吧。”
不是仇家,就应该是赌场的人了。
赌场的人现有人手风特别顺的时候,总会有些应对。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此人是否作弊,这赌场里的高清摄像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所能做出的最快动作,也不可能逃过这些摄像头的眼睛。
所以,当这些人现段天道没有作弊,就得用其他的法子来打压他。
最直接的法子,自然是通过荷官作弊,但这种行为一经现,后果十分严重,所以基本不采用。
另一种,就是压势。
所谓压势的意思,就是对赌。
运气总是轮流转的,好运气总是越用越少的,赌场派出一个人和段天道对赌,只要赢上一次,他的运势就去了,运势一去,就犹如大江滔滔,奔流不返。
在这种时候,一旦段天道红了眼,就会试图翻本,结果肯定是连本带利输的干干净净。
当然,段天道也可以选择不赌,但所谓避战则势弱,再下手时,运气也就不可能再有这么好了。
所以,段天道只能赌,这种赌,不但赌的是运气,还赌的是气势,谁示弱谁就完蛋了。
“请下注。”十分标志的小美女荷官巧笑嫣然的冲段天道一举手。
段天道想也不想,将十二万八千筹码全都放到了庄上。
立时!众皆骇然!
虽然这个游戏的机率是各百分之五十,但已经连续六把庄家了,再出现庄赢的可能性怎么看都小的可怜。懂行的赌客只犹豫了片刻,就决定不跟这趟风,纷纷把筹码放在闲上,庄家上只有孤零零的一摞段天道的筹码。
那黑衣大汉微微一笑,居然也压了十二万八千在闲上。
段天道好整以暇,麻子狂摸心脏。
“庄家八点,闲家爆。庄赢。”
第七把庄!
二十五万六千欧!
段天道只觉得椅子一紧,却是身后的麻子站也站不稳,整个都靠在椅子上了,舌头几乎掉在嘴巴外面,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那啥。
“再来。”黑衣大汉一把输了十几万,似乎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很客气道。
段天道不动声色的丢了六千筹码给漂亮的荷官,让那小丫头兴奋的脸都红了:“二十五万。庄!”
连续七把庄,一把闲不出。
这简直已经称得上是邪门了。
满桌赌客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谁也不敢再轻易出击。唯有那个黑衣大汉面无表情,也压了二十五万闲。
新一轮牌出,依旧是庄赢。
麻子喘着粗气,看着台子上的五十万筹码,这时候段天道要是回头,立马就能看见两道绿光,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小心的留下一百万整筹码,把剩下的四十万推了出来:“四十万。庄!”
全场没有声音,只有北风那个吹呀吹,雪花那个飘……
众人皆明了,今天这一场已经不是自己应该参与的赌局了,一个个默不吭声,安心看戏。
那黑衣大汉冷笑一声,递了张支票给旁边的一个干瘦小伙,那干瘦小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须臾提了个箱子回来,从里面拿出一万欧一个的方形大筹码,足足几十个,瞬间摆满了四十万。
麻子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果然在赌场里,钱已经不是钱了,就是数字。
押注结束,庄胜。
黑衣汉子面前一大排筹码,转瞬到了段天道的面前。
“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咿呀咿得喂……”
段天道突然就哼起了小曲,斜着眼睛看着那个头上隐有汗珠,依旧还在装二百三十五的黑衣大汉:“明灯同志,跟着你赢钱真爽!哈哈哈哈!”
这等于是把黑衣大汉刚说的话带了八倍还回去,砸的他青筋暴起,他冷冷道:“这次你压多少?”
段天道又拿起五千欧丢给对面美丽的女荷官:“不多,全部吧……也就一百八十万。”
女荷官微微咳嗽了两声,细声细气道:“老板对不起,我们这张台的最高限额是一百万。”
咦?段天道下意识的瞅了这女荷官一眼,这声音奶声奶气的,还真好听啊。刚才这女荷官吐出的字眼都只有一个两个,听不出来,说长句子一下就听出来了。
他忍不住下意识就多看了两眼,他今天不是来泡妞的,是来赌博的,所以自打上了这张台子,就没怎么注意这个女荷官,女荷官当然是漂亮的,但以段天道目前的眼界,普通的漂亮哪里入得了他的法眼。
但即便是普通的漂亮,加上这个声调……
就实在太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