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天明显松了口气:“记住,无论如何,要和天道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听他的!”
白情雪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已经收线了。
“老爷,小姐那边我们真的不用理会?”胡嫂实在有些忍不住:“汪家已经放出话来,说谁敢搞他们家少爷,他们就搞谁家小姐。这……”
白长天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胡嫂:“……”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世上现在还有什么人能动的了情雪。”白长天长长松了口气:“把粮食储备拿出来,从现在起,白家所有人,谁也不准出这个大门。”
胡嫂沉默了片刻:“是。”
段天道在马路上跳着脚骂了三分钟,才悻悻的收了声,转头走到白情雪怯怯道:“我车没了,赶明儿公司会再派的吧?”
白情雪:“……”
其实白长天刚才那句话里透出的信息已经非常多了,白长天分明是在暗示只要她跟着段天道安全就有保障,可她现在就是把眼珠子看穿,也看不出这个裤腿卷在大腿上,满心只想着他车的土鳖,哪个地方能透露出这种安全感。
可是他刚才能这么迅速现逼近的危险……
难道是这一切,只是他的伪装?
强忍着恶心,白情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刚才你是怎么知道那人要往我们车里丢炸弹的?”
段天道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傻子,刚刚才揍了人,人家不想着朝你丢两砖头什么的?这种桥段我在电影厂里见得实在太多了!”他笑着笑着就有点笑不下去,哭丧着脸道:“谁知道他们丢的不是砖头啊!”
白情雪:“……”
她此时突然就很想捡起一块砖头朝他丢过去!看在他刚刚救了她的份上,忍了。
街道上浓烟四起,很多人都在掏电话报警,但直到现在也没看见警察的踪影,白情雪心知不妙,吸了口气:“打车走!”
她拐过街角,伸出手去,一辆红色的士很利落的滑到了她的面前,白情雪刚要上车,就被段天道拉了回来:“咱不坐这辆车。”
的士司机侧过脸,露出一脸横肉,诧异的看了一眼段天道:“不坐你拦什么车?”
白情雪急忙道:“不好意思,坐,坐。”
“不坐!就不坐!”段天道很固执的拽住白情雪,白情雪急了,正准备咬死他,满脸横肉的司机已经悻悻的摆了摆手:“妈的神经病,不坐拉倒!”说完就开走了。
白情雪:“……”
她狠狠的瞪了段天道一眼:“你疯了?为什么不坐?”
段天道很认真的指了指已经开走的的士:“你没看出来么?他的面相不好啊!”
“面……面相?”
“是啊!”段天道得意的挺起胸膛:“我们村里的段师傅啊最会看相了,从小就手把手的教我。像他这样的面相,肯定今天贼倒霉!我们都已经这么倒霉了,再坐这样的霉车,那不是更倒霉?”
白情雪:“……”
顾不得和这个神经病讨论什么面相问题,她再次挥手,很快又来了一辆,还没等她说话,段天道已经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啊,不坐!”
白情雪:“这次又因为什么?”
“面相不好啊!”
白情雪:“……”
连续开来四辆车,一律都是面相不好的,他不坐也就算了,也非不让白情雪坐,她真想把这个混账一脚踹到车轱辘底下碾死算了!
“哎!这个司机面相特别好!来来,我们坐这个!”段天道的眼睛突然一亮,拽住白情雪就跑到一辆公共汽车面前。
白情雪:“……”
街道的拐角处,缓缓开出一辆的士,正是刚才那个满脸横肉的司机,他看着白情雪和段天道一起上了公交,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小鸟不进巢,现在上了公交汽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这样也想飞出我的手掌心?下一站找几个弟兄也上去。记住,只弄伤,不弄死。”
“是!”
此时临近下午五点时分,正是下班高峰期,拥挤的人潮犹如密密麻麻在蜂巢里工蜂爬进爬出。
白情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人一起挤公交车,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叫,已经被段天道和身后的人流冲进了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
临近初夏的天气已经稍稍有些热,拥挤的车厢中散出的汗臭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捂住鼻子,却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
这都还是次要的。
更令她难受的是,那个可恶的土鳖段天道简直就是贴在她的身前,一只手还穿过她的粉颈握在车厢的扶手上,这个姿势这个距离……
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热恋之中的男女,男的很亲热的把女的拥在怀里,就差来个法式吻了。
白情雪正要狠狠对着他的脚面踩下去,让他离自己远些,哪曾想公交车陡然一个急刹,她登时惊呼一声,朝段天道的怀里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