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天的眼睛突然很亮,直直的看着段天道:“君子一言?”
段天道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八条疯狗都追不上!”
白情雪:“……”
结合昨晚上白情雪给自己准备的书籍和今天约见的地点,很容易能看出白情雪的爹特别好这口。
杀手讲究的是一击致命。
轻易不出招,出招就要命。
段天道径自起身,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小袋黑乎乎的植物颗粒,找了个干净的白瓷小壶,倒进三粒,随即抓起桌上的一个普洱茶罐,用三根手指捻起一团也丢了进去,紧跟着把滚水倒进去,铺了壶盖,摇了三下:“好了。”
白情雪怔怔的看着他一分钟不到就把茶泡完,忍不住道:“这就是你的家传茶艺?”
“对啊!”段天道撇了撇嘴,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个问题,这小姑娘看着挺漂亮,怎么智商这么低呢?
白瓷小壶此时悠悠的飘起一道淡雅的茶香,这股茶香似乎味道非常淡,但放在这茶香四溢的包间里,却登时就将其他所有的茶香都压了下去。
“这是……”中年男人的面色不知何故突然就变了,一直稳定的手指莫名就有些微微颤抖,似乎想伸手去拿茶壶,却半天都没伸过去。
段天道也不管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喝个干净。就见他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了半分钟,才终于睁开眼睛大声长叹:“爽!”
中年男人几乎是在段天道放下茶壶的瞬间,就把茶壶抢了过去,满满倒了一杯,也学段天道一饮而尽。
这茶汤刚入口,中年男人头上的汗就滚滚而下,就像突然就进了桑拿室。
“爸……”白情雪怔怔的看着她爹:“你,你没事吧?”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情雪,你先出去,我有话和这位小兄弟说。”
白情雪左看右看,段天道还以为她要说点什么,以免自己被她爹打死,结果她起身就出去了。
段天道:“……”
门刚刚关好,白长天‘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段天道赶紧向后缩了缩:“喂喂,咱们都是文化人,你耍赖归耍赖,可不能动手!大不了……”
“噗通!”
白长天二话不说,哐当就给段天道跪下了,还跪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险些把裤子跪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