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酒店的时候,小武正在陪着苏放在房间里说话,看到我一头撞了进去,武有点惊讶问:“听你在电话里也不细说,到底怎么了?不在医院陪着叔叔阿姨,你自个儿跑过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妈犯了什么劲儿,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把我从病房里撵出来了。”我忙了这大半天,口渴的要命,端起杯子灌了一大杯凉水,才把话说清楚。
“你慢慢说。”小武安慰我。
苏放也觉得很奇怪,问:“阿姨就没说原因吗?”
“没有。”我说。
“没有,一个字都没有。”我摇头。
小武也觉得格外奇怪,想了一会儿说:“你们两个先在酒店休息一下,我去小区帮你打听一下。”
我知道他说的是小区是我家所在的那个小区,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于是,我马站了起来说:“我也去。”
“你去毛!”小武吼了我一句,“你去了,有谁会说实话。”
我从小跟在小武屁股后面小尾巴一样长大的,听到他吼我,心里还真是有点怕怕的。但是,毕竟不是真的怕的,又有点不甘心在这里等,于是又试着小声说了一句:“或许我去,他们能说得快点儿。”
“肯定是因为你这几年在国外的那些传言,只不过不知道现在传的是什么,你去谁会当着当事人的面儿讲,你当人家脑袋和你一样缺筋么?”小武毫不客气地骂我。
我焉了,坐在原地没动。
他可能觉得刚才也有点心急了,缓和了一下对苏放说:“你看着她,别让她四处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放说:“谢谢小武哥,诺诺脾气有点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小武摆手说:“跟她一样,早就不理她了。”
说完他瞪了我一眼,就迅速离开了。
我在酒店等着焦急,和苏放也猜不出什么,只能干等着。
等小武哥去打探消息的期间,我试着给老妈打了三个电话,无一例外都被她给挂断了。
没办法,我也着急知道老爸的情况,就四处托熟人,找到了高中毕业以后,上了护校在医院工作的同学,问她一些情况。
她倒是毫无隐瞒,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爸刚到医院时情况特别的不好,人是昏过去的,抢救过来以后虽没大问题,但是具体还要等脑部片子出来以后。
我妈对我那样的态度也是活该,如果真是我把老爸气成这样,我妈活剥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老爸老妈感情好,万一我爸怎么样了,我妈肯定受不了的。
那个同学在电话里安慰了半天,说一般这种情况只要以后心情平和,不再生气,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让我放宽心,还用现在国内的发病率来安慰我。
其实这种事情,你只看发病率的话会当成感冒来看,但真的要在自己亲人身上,那种焦急和难过是没法用言语表达的。
我在酒店等了两个多小时,就在我急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小武回来了。
他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你进房间来,我有话和你说。”他甚至没看苏放,直接叫我跟着他进套间。
“小武哥,到底怎么回事?”苏放入乡随俗地叫他一声哥。
“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诺诺说。”小武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骂她的。”
在苏放的一脸猜疑当中,我跟着小武进了里面的套意。
他一进去就把门反锁了起来,然后拉我到靠窗的小茶几前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板,划开了屏幕对我看。
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一个视频,海边、篝火、穿着泳衣的男女……
我看了几秒觉得很奇怪,刚准备开口问他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了熟悉的人——我自己。
在视频里看到从前的自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的脸有点发白了,自己觉得嗓子也越来越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视频放到我跟赵瑜进了房间停止,然后问是否播放下一段,小武点了否,然后非常严肃地抬头问我:“你在国外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好的没学会多少,坏毛病倒是学了这一身?是这乱交吗?”
我被他问得脸一下就又红了,沙滩上那些不小心入镜的男女当中,确实有一些不雅的动作在里面。
“你让你现在的男朋友知道了,怎么解释?一个女孩做这些,怎么不考虑一下后果,你以为你是男人嘛,多一个异性朋友,或者说多一个床伴儿没多大的事儿?”小武继续骂我。
我知道,如果只凭这段视频,他绝对不会骂我。
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胸口的难过,我问:“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是,下一段,我觉得你没必要看了。”小武说,“下面那段是室内的,我从咱们市一个内部论坛找到的,现在已经通知有关部门去做善后和删除工作了。”
“我就那一次。”我无力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