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了一会儿又问:“下一步你计划干什么?留在国内吗?这几年国内发展很快,留下来也有不少机会。”
“再看看。”我说。
“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有事记得打给我。我姐姐要是知道你也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他趁着红绿灯间隔的时间,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谢谢。”我收起名片。
如他所说,这个城市的道路在深夜特别好走,半个小时就到了我家楼下。我推开车门下去,向他摆手说“再见。”
然后转身走进了楼梯间,老楼房的楼道灯是声控的,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远的问题,经常不灵。我跺了两下脚,灯还是没亮,只好摸着黑往楼上走去。
就在来到我住的门口时,我看到楼梯拐角处有一个红色的光点一闪一闪,吓得我一身的冷汗。
拿在手里的钥匙啪一声掉在地上,应着这声响楼道灯奇迹一样亮了起来,我看到了站在楼梯拐角窗口的人。
他回过头问我:“他送你回来的?”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苏放,怔了一下说:“是。”
“我是不是来晚了?”他走过来问。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确实不早,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有。”他简短地说着,然后来到我身边。
等到他走近了,我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他说。
我打开门,把苏放让进去,他直接坐在沙发上,人很疲惫的样子说:“我多希望,我没来晚,赶到他接你出去之前。”
“你误会了,我们是在外面遇到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苏放解释,解释的话就这样简单的出口了。
他松了一口气,歪倒在沙发上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睡着了。
“洗一下脸吗?”我问。
他没反应,确实是真的睡着了。
看着毫无防备的躺在我的沙发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的不太爽。
他刚才是怎么在外面站到我回来的?来了多久了?会不会我一出门他就来了?
我在脑补着自己没到家以前的场景,忽然鼻子有点酸酸的。
一夜无话,我自己也困乏得厉害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才醒过来就想到了苏放,跑到客厅一看苏放不在,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货是自己走了,于是转身去洗脸刷牙。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而且是用钥匙拧开的。
苏放拿着我的钥匙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从小区门口买过来的早点,看到我很自然地说了一句:“早,起了啊?快洗脸吃东西。”
“你没走?”我满嘴泡沫的问。
“为什么要走,走也要和你说一下,不告而别不是我的作风。”他说着把吃的放在小茶几上,招呼我吃早饭。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继续未刷完的牙齿。
等到我出来时,他已经把塑料袋里拎上来简易的豆奖和小馄饨倒进了碗里,还别有新意地去冰箱里找了一个盒装牛奶,倒在洗干净的玻璃杯里。
“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等一下我去上班。你先休息,再想想以后计划干什么。”他说。
我确实有点饿了,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我再看看,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在帝都这段时间倒是看出来了,大都市和小县城的区别,这里更包容人。各式各样的人,这个城市都能接纳,不多我这一个奇葩。”
“你不能这么说自己,你是个好姑娘。”他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有点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转了一下眼神才打着哈哈笑了过去:“再说吧,我想好了告诉你。”
“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来。”他说。
“嗯嗯。”我满嘴的小笼包,闷闷的胡乱答着。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提,吃完早餐迅速就离开了。我却因为他们的话,开始想,到底下一步要做什么?
在帝都开一家公司?现实吗?毕竟开公司不比上班,我对这个城市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熟,开公司有点自寻死路的感觉。
我想了想自己挣这笔钱的不易,想到这几年经历,最后决定先找一家公司上班,适应一下这个城市的节奏,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创业。
来帝都的时候不长,我也感觉得到至少它没有我的老家所带给我的压迫感,一切都是开放,各色人都在这个城市里奔波,为梦想或者其它。
那么,就选择留下来吧!至少我在这里还有几个熟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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