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悠扬看向南国城融,皱着眉头“那也要尽力一搏。”
南国城融喝起婢女送来的茶水,笑起“只怕你赢的机会渺茫了。”说话间放下一颗白子,又清空了公玉悠扬一片棋子。
公玉悠扬搓着黑子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南国城融看着公玉悠扬依旧镇定的看着棋局,笑起“怎么?没有后招了?”
公玉悠扬看着棋局不发话。
沧月看着自家儿子竟然如此气定神闲,怕是胜负已定,便走上前去观看一下棋局,但是发现也就是个和局,这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心中泛起了涟漪,莫不是儿子希望洛儿母子的去留由他来抉择?
公玉悠扬看着棋局,抬起头问道“如若是和棋,这谁来决定?”
南国城融笑起“自然由我父皇决定。”
公玉悠扬回头看下苏洛冉,歪头问道“母妃,你可愿沧浪国主来决定您的去留?”
苏洛冉抬起头与沧月对视,二人的视线再空中交织,虽然苏洛冉看出沧月严重的不舍,但是奈何自己毕竟是外人,而炘炎那边也需要自己的扶持,只怕不能在这里被掣肘。
苏洛冉苍白的脸上浮上了决绝“你我母妃的命运由你我自己掌握,他人无权过问。”
公玉悠扬点头“既然如此,那儿定当尽心如此。”
苏洛冉点点头“嗯。”
公玉悠扬看向南国城融“一笔一划难描父母恩,方才城融你也听到我母妃的意图了,既然如此,本王怎能让这场棋局成为和局?”
一语方落,公玉悠扬抬起手将白子落下,一棋定了这场棋局的输赢。
南国城融不可思议的看向公玉悠扬“这步棋你是留到现在吗?”
公玉悠扬“不是留而是它不存在,你上步棋子太过激进,露出了破绽,恰好我发现了。一局定输赢,可否愿赌服输?”
南国城融一摊手“不然如何?难道非要强求你们母子留下?”
南国梨儿一看自己哥哥输了,虽然只有三岁的年纪却知道即将会失去什么,立刻挣扎开一旁婢女的阻拦扑到公玉悠扬面前,环住公玉悠扬的腰肢,蹭着他的胸膛“悠扬哥哥,不要,梨儿不要你离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走好不好?”
公玉悠扬使劲儿推着南国梨儿,皱着眉头“本王走与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南国梨儿嘟着嘴巴“我不,我不,我说了就是算的,母后最疼我了,肯定能如我意的,你相信我。”
公玉悠扬一个使劲儿将南国梨儿推倒在地,站起来一甩衣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南国梨儿,身为女子,不管你是三岁还是十三岁,都要注意男女之别!本王的婚事只有我母妃说了算,你即便是沧浪国的公主也无权干预。本王再跟你说一遍,本王是天元世子不是你沧浪国的臣子,你对我任何命令都无效,你懂吗?”
南国梨儿瞪大眼睛“我不信,母后说你是质子,你作为我们国家的质子就得听我的!”
公玉悠扬闭上眼睛,压抑着怒气。
苏洛冉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吃瘪,强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由着碧绿扶着自己走向沧月,嘴角扬起“悠扬当初为质子是为他的父王炘炎还你的一箭之仇,但是这年限如果我没记错便是我家悠扬六岁便可离去吧?”
南国沧月看向苏洛冉,眯了眯眼睛,难道苏洛冉想要带着悠扬离开?
苏洛冉见南国沧月的脸色开始阴沉,继续说道“当初你沧月跟我这位沧浪的座上宾许过诺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莫不是你这般轻易就能忘记?当初给了悠扬郡王的理解,认悠扬为义子,莫非你就是这般任由你的龙子龙女糟践我们家悠扬?君子恒信,如此违背,还能再信吗?”
南国沧月转头看向南国梨儿,看来洛儿真的是恼怒了,也是柳莺做的太过了。冰冷的脸上看向三岁的**南国梨儿“梨儿,悠扬是你义兄而非质子,他也是你的兄长,怎么能如此无礼?你母后没教你吗?”
南国梨儿梗着脖子强硬到“梨儿不管,只要悠扬哥哥离开,梨儿就是公主,悠扬哥哥就是质子,他必须听我的!”
公玉悠扬扬唇“我易罗冠和织网的少主,会听你一个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
一声讥诮“想不到我我冠门门主的少主难道是人家的座下奴隶,随便喝去?不过我倒是甚为好奇,我家少主已经表明立场,为何你却如此的执着?小姑娘,三岁看老,你的执拗和不可理喻倒是能让我看到老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笑着摇扇而入。
“你这个下人怎么能如此跟本公主对话?”南国梨儿强硬道。
华衣男子冷笑“我是下人吗?沧月,本王乃是雪域国的王子,怎么就是个下人了?”
只见华衣男子对着苏洛冉一个行礼笑道“织网盟主,容止来的还不算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