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停住追打炘炎的动作,跟炘炎对看一眼。慢慢走到衣架旁,仔细的穿起衣服。炘炎也跟着起床穿衣,嘴里对着门外喊道“梅妃,本王和王妃正在更衣,你喊外面的丫头一会将洗澡水抬出去。”
门外的秦若梅沉默半晌道“梅儿知道。”
苏洛冉边穿衣服边讥讽道“享齐人之福?炘炎秦若梅正是你的最爱,你就让她一人在门外吹冷风?”
炘炎看向苏洛冉,也不敢打趣正在吃醋的娘子,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娘子是我的正妃,当然娘子为先,娘子为先。”
苏洛冉哼笑道“怎么?你竟舍得秦若梅这般娇弱的体质在外面就站不成?”
炘炎看着娘子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一时哑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洛冉醋上心来,扭过头去“清月,清月,清月!你个死丫头去哪里了,还不进来给本王妃梳妆!”
清月推门而入,连带着秦若梅带着丫头沁儿一起走了进来。
只见秦若梅盈盈一拜“姐姐安好,妹妹前来请安。”
苏洛冉呛声道“如今已是暮鼓时分,又不是晨钟时间何必请安?”
秦若梅渴望的看着炘炎,自从王爷回府后近一个月未曾踏出书房,更不曾与自己多一句,也不曾来过自己的房里,每次也就午餐时分才得相见。可就算是午餐时分,王爷不愿与自己多多言语。心中的苦涩和失落,难以诉也难以明。
苏洛冉顺着秦若梅的眼神看向炘炎,心中醋味更大,不得不承认啊,秦若梅是天元的第一美人,跟炘炎站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这男的俊俏的仿若谪仙,这女的柔美的仿佛话中的仙子,美的人难以移开视线。
苏洛冉看着镜中反照出来的二人,嘴角扬起讥讽“秦若梅,这是本宫的院落,不是你的冬梅居,即使你要依依惜别,即便你要你侬我侬能否走出我的院落,寻找别处,别碍了我的眼睛。”
炘炎心中微微一动,娘子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别娘子这次带着怒气返回沧浪,一去不回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个念头一兴起,立马紧张了起来“娘子,你莫要乱想,为夫没有别的意思。”
秦若梅错愕的看着炘炎,王爷竟然用的称谓不是本王而是为夫?!王爷用的称呼竟然不是洛妃而是娘子?!娘子?!秦若梅的心里顿时塌陷了,王爷真的离自己远去了吗?手紧紧的握起了拳,一种恐惧的感觉在心中窜起,干扰着她的神经。
秦若梅孱弱的着“王爷,您称呼洛姐姐为娘子吗?”
炘炎回过神来看向秦若梅,一时无语。
苏洛冉翻了翻白眼,未曾回答。
秦若梅羸弱的脸上露出苍白,泪水缓缓流下“王爷,如果洛姐姐是您的娘子,那梅儿呢?梅儿是什么?”
炘炎看向苏洛冉,苏洛冉转身看向炘炎,盯住炘炎,也想知道炘炎什么,秦若梅盯住炘炎,心痛着伤着。
炘炎看着一脸讥讽的苏洛冉又看着一脸哀伤的秦若梅,咽了咽口水,本不想开口,奈何两个女人都执着的看着自己,这不出口也不好,只怕不会不依不饶,了会撕破脸面。
踌躇间,苏洛冉再度呛声“怎么?公玉炘炎,身为一个男子,你连自己能否回答女人的话都不能了吗?”
炘炎闭了闭眼,想着死便死了,沉淀了思维,睁开眼看向秦若梅,慢慢的着“梅儿,洛儿是本王的娘子,也是本王的正妻。如果按照贫民百姓家,你便是我的良妾;如果按照皇家礼仪,你便是我的侧妃。”
秦若梅踉跄退后几步“梅儿只是王爷的良妾而已吗?”
炘炎拧了拧眉毛“你的身份不是一直是良妾吗?”
苏洛冉看着秦若梅心肝皆碎的苦楚,心中升起了怜悯。刨除自己的嫉妒不谈,其实秦若梅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她知进退守本分,不会兴风作浪也不会玩弄**手段,只是苦苦等候一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而已。还被自己这个妒妇大房时不时的羞辱打压,这夫君不爱,正妻欺压,也是可怜。
再自己在天元怕是也待不上几日,而自己相公身边好得也有个知心人知冷知暖才是。这皇家最重视人脉和夫人邦交,自己不在天元,只有秦若梅的父亲,刚刚升任翰林院掌院的秦志洲才能帮一帮相公。
思及此,苏洛冉站起来,扶起瘫软在地上的秦若梅,扶着跌跌撞撞走向座椅的秦若梅,将她扶到椅子上,站定她面前,弯身与她对视“秦若梅,本宫问你几句话,可愿回答?”
秦若梅呆呆傻傻的头。
炘炎看着苏洛冉不明所以的看着,想看出个究竟。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你我本就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你可爱着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你的依托,炘炎?”
秦若梅大大的眼睛流出眼泪,哀怨的看着炘炎,重重的头。
苏洛冉又问道“你可恨我曾经设计你流掉孩子?”
秦若梅一顿,呆呆抬头看向苏洛冉,头随即又摇摇头。
苏洛冉追问道“恨是不恨?”
秦若梅轻叹一口气“恨又如何?孩子已经没了。不恨又如何?王爷始终爱上的是你,而我只是个替代。我,没有恨的资本。”
苏洛冉挑眉“假如我肯给你这个资本呢?”
秦若梅抬头看向苏洛冉,有些纳闷“你给我这个资本,不怕我忘恩负义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