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洛冉交代了织网和苏轼前去相帮,但是仍旧放不下心,心中很是担心,这老二炘辰一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怕只怕自己不在场,将会遇到什么更难解决的事情。现在夫君炘炎一定需要贤内助前去相帮,在夫人外交上帮衬一把。
苏洛冉越想越担心,紧紧抿着唇,如果自己不回天元,炘炎一人可能一肩之力解决?梅妃虽是个懂后宅阴私的,却不是个独当大面的,这事情恐怕必要自己亲自解决才行。
苏洛冉手握了握,唤来碧绿道“碧绿,恐怕你家姐我要回天元数月了,悠扬还需要你照顾了。”
碧绿看着自家姐如此担心的模样,郑重的头“姐,碧绿一定照顾好少爷的。”
苏洛冉头,有些心烦的跑去容止的房间敲门。容止睡眼稀松的打开门,一副奇怪的模样“苏姐,怎么你来了?”
苏洛冉捉急的问道“你若驾车,我们多久能赶回天元杭州的玉王府?”
容止的眼睛瞪大“苏姐,你要回天元?你不要悠扬了吗?”
苏洛冉咬了咬唇“现在我夫君受难,身为**怎么能置之不顾?悠扬自有碧绿照顾,而炘炎只有我。”
容止打了喷嚏,回屋披了一件外衣道“苏姐,你若想走,咱们即刻便走。”
苏洛冉头“那我们现在走吧。”
容止歪头“那苏姐可有准备马车和细软?”
苏洛冉头“我早就吩咐清月去准备了。”
容止笑了笑“果然清月是个细心的。”
苏洛冉不由分拉着容止的袖子便扯着他往外走,容止被半推半就的走出珍洛聚,瞪大眼睛看着马车的车夫,回头看向苏洛冉“苏姐,你早就准备了车夫,为何还要扯上我?”
苏洛冉拉着容止走上马车“我和清月两个女子上路总是不好,有你在倒是安全些。”
容止笑了起来“想来我还是这般用途的,也罢。苏姐,我和清月都会赶马车。这马车内足够坐六七个人,现在我和清月先睡一会,等会轮换着赶马车。”
苏洛冉头,错了错身子,给容止让出休息的空地,容止也不客气直接躺下闭上眼休息。
马车行走了数十日终于在四月底赶到杭州的玉王府,苏洛冉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异味和蓬头散发的模样,仓皇下了马车直直奔向玉王府。守在玉王府的门卫看着自家王妃蓬头垢面的跑进王府有些诧异,但也未敢阻拦。有些懂事的厮看着王妃突然回来,撒开了腿往自家王爷的书房跑去。
书房内,炘炎正在跟炘烙商议青苗法的纠错事宜,苏轼站至一旁跟王安石据理力争。一时间书房内身为热闹,以致厮敲门都没有听到。
苏洛冉奔至书房外,看着厮不停的敲门,伸手拉开厮,一脚踹开大门,气喘吁吁“炘炎,你脑子坏掉了,为何不跟我商量便采用青苗法?”
炘炎喜出望外的看着分别一个月的妻子,炘烙身为惊讶的看着本该在沧浪国的洛儿竟然回来。苏轼看着蓬头垢面的苏洛冉,诧异的呆若木鸡。王安石脸上青一片白一片,听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浑身异味的女子直言批判自己的青苗法,备受其辱的感觉。
王安石朗声道“这位夫人,安石的青苗法有何不对?”
苏洛冉扭头看向王安石,眼睛迸出怒气“青苗法有何不对?你青苗法据本宫所知,为了大力推行,将贷款百姓数字和贷款数额列为具体数据划入官吏的政绩考核中,完全忽略了这市场买卖的自愿和自有!你青苗法据本宫所知,为了大力实行,不顾百姓本微利,不肯以物易物,非要钱财还贷,导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因贷款家破人亡!你王安石据本宫所知,虽腹中自有才华,但是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导致青苗推行为了人中饱私囊而准备,执行官你可有查过,你知道他从中做了多少手脚?!”
王安石听着眼前夫人字字见血的攻击自己,气得咳嗽起来“你,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斯文!”
苏洛冉压根不理王安石转头看向炘炎,不看炘炎开心的脸,伸出手直指炘炎“公玉炘炎,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与我!你可知我织网为了你费了多少力,废了多少人脉,消耗了多少财力!你可知当我十日之后得知老二,老三,老四联手给你下绊子,我有多担心!”
炘烙看着苏洛冉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的模样,打着圆场“洛儿别气,我和九弟都不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然也不会这么捉急了,还好你回来了不是,正好可以帮我和九弟出谋划策!”
苏洛冉压根不领情“做事不懂大脑,不未雨绸缪,不试验试验就敢给我直接执行,你们都不带脑子的吗!”
苏轼看着苏洛冉如此的气急败坏,也跟着缓解气氛“玉王妃莫气莫气,现在青苗法已经往好的方向走了!”
苏洛冉看向苏轼,毕竟是本家之人也不好恶语相向,缓和了下语气“子瞻,青苗法的后果不是你想象的这般容易,只怕老二他们还有后招。”
炘炎喜笑颜开的道“娘子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夫妻同心,我和炘烙兄弟同心,我与安石和子瞻同心,其利断金。”
苏洛冉看了看炘炎,叹了口气“既然我急匆匆的赶回来,必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估算的地步。明天我要去一趟五哥的府邸,你与我同去。”
炘炎歪头“老五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