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笑开“凡是盛世太宗,初登大宝必是一片混乱,所谓多难兴国,只有在太宗少时行拂乱其所为,才能让太宗中年时脚踏实地,知百姓苦,懂苍生愿,明宗族心。你可还记得贞观之治?”
沧月凝眸蹙眉“贞观之治?”
苏洛冉头“魏征如明镜,照之可正朝纲,可拂尘埃。宽政四方来贺,八方来朝,可兴帝国,可沐庶民。”
沧月眉头渐渐皱起来“你是言官之路和忠厚赏罚?”
苏洛冉看沧月一即通,随机头“沧月你可还记得有这么一篇文章名字叫《刑赏忠厚之至论》?”
沧月眉眼一亮“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泉州也有个名叫苏轼的考生,莫非是?”
苏洛冉笑开“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
成、康既没,穆王立,而周道始衰,然犹命其臣吕侯而告之以祥刑。其言忧而不伤,威而不怒,兹爱而能断,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故孔子犹有取焉。《传》曰:“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谨刑也。
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四岳曰“鲧可用!”尧曰:“不可!鲧方命圯族。”既而曰:“试之!”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而从四岳之用鲧也?然则圣人之意,盖亦可见矣。《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呜呼!尽之矣!
可以赏,可以无赏,党之过乎仁;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古者赏不以爵禄,刑不以刀锯。赏之以爵禄,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刑之以刀锯,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而爵禄不足以劝也;知天下之恶不胜刑,而刀锯不足以裁也。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故曰:忠厚之至也!
《诗》曰:“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夫君子之已乱,岂有异术哉?时其喜怒,而无失乎仁而已矣。《春秋》之义,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你若真的想知道是不是他,招一个八股应试即可。”
沧月眼睛中终于有了一片艳阳“洛儿好主意,我先试一试这个苏轼再。如果真是我们那个时代宋朝的苏东坡,那我真的好好重用他,而不是让他一生官场不得志,自我放逐在村野。”
苏洛冉跟着笑了起来“你若真是这般想,那真是沧浪国百姓的造化,沧浪国庶民的福祉。”
沧月了些主意,随即问道“洛儿,只一个苏轼还远远不足以让我破旧图新,让我变动当前的局势,这宗族亲王,该如何处理?”
苏洛冉想了想“黄山的皇商之城四月即可修建完毕,不如,让几个王爷与我前去建立沧浪的商盟支柱,让他们有参与感,有成就感。”
沧月想了想“仅仅参与感和成就感就可以了?”
苏洛冉摇了摇头“虽然人都读万卷手不如行万里路,但是行万里路只是开拓了视野,终究叶落要归根,人是喜欢回到自己知根知底并且有势力人脉的地方生活的,沧浪这些养尊处优的王爷更是如此。我带他们出去,不过是加深他们对泉州码头和黄山码头酒肆建造的信念,让他们相信扭亏为盈的方案而已。不然你可有其他安抚的方法?”
沧月闷笑出来“你这算望梅止渴吗?”
苏洛冉头“毕竟我不是神仙,短时间如何让一个残败的酒店扭亏为盈?只能花费时间慢慢改善,但是总得安慰这些心急如火的宗族黄胄们吧?”
沧月头“也是,他们总是以为不见兔子不撒鹰是最好,殊不知埋线千里,伏笔万亩才是商贾的上上之策。蝇头利的,眼前短期利益的,真能帮助他们集财如山吗?总是想不通,我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苏洛冉头“你也不必烦恼了,我这不帮你举荐了人才也帮你处理了这些不安分的王爷和皇亲贵胄不是?”
沧月凝视苏洛冉“可是洛儿,你终究没有帮我拯救我的心思。”
“哦?不知沧浪国的国主对我炘炎的女人是何心思?”方才在屋内睡觉的炘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苏洛冉的身后,跟沧月两眼瞪视,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