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应之见玉王并不待见自己,也不急于辩驳,反而责令仆人们将箱子抬下去。卢应之看向玉王收了收目光,心中绕了一个弯,随机笑着问向偏爱自己的父亲“父亲,不知玉王缘何会在卢家,不知是否是大哥盛情相邀而来?”
卢久勇见儿子自己找台阶下,随机顺着出口“吾儿甚是聪颖,的确是你大哥应双请来的贵客。”
卢应之一瞬间甚是明了,拱手拜向炘炎“玉王,请容应之重新介绍下自己。在下姓卢名应之,是卢家嫡枝次子。今年二十又一,是卢家当前在闽浙一带的主持之人,有幸拜会四国贵公子之首的炎公子,身为荣幸,不知可否赏脸与应之一杯酒水?”
炘炎抬头看向卢应之,见他能进能退,礼仪得当,进退有度,能屈能伸,随机有了些许好感“如此,如君所愿。”
炘炎站起来与卢应之碰杯而饮,卢应之见炘炎爽快的喝了下去,算是挽回了自己刚才被冷遇的薄面。这会儿想什么,但是总得有什么由头顺延下去才是。
卢应之看向一旁的苏洛冉,眼中渐渐有了主意。只见应之款款走到苏洛冉旁边,长袖作揖“应之这才见到被沧月吾主奉为上宾的皇商玉王妃,应之素来仰慕玉王妃虽为女儿身却有男儿志,明理辨识,进退有度,是个值得应之学习和效仿的榜样。应之虽然在山野之间但也有几个庙堂高远的朋友,提起过玉王妃在华宴上的布置与才艺。这琅玕本是传中之物,到是让玉王妃搬到了众人眼前。”
卢应之见苏洛冉很认真的在听,似是很喜欢自己的一番辞便继续言道“应之虽知琅玕又名火齐珠,玫瑰也。红若炽火,灿若繁星,果实如珠,摇曳生辉。但忘不了华宴之上的红色琉璃树,泪滴碧玉花。不知这些奇思妙想,这些商机之道,玉王妃是与高人习之还是玉王妃本就是商界奇才?还请玉王妃不吝赐教。”
苏洛冉抬头看向卢应之,掩嘴一笑“应之公子谬赞,洛冉哪是什么商界奇才,不外乎是与他人做嫁衣,得了他人的便宜罢了。”
卢应之作揖而语“但请玉王妃赐教,让应之有幸会一会此等奇人。”
苏洛冉看向炘炎深情款款“这世间,能为洛冉尽心尽力出谋划策,费尽心力的思虑周全,只有一人,便是我的夫婿玉王炘炎。洛冉自认没什么商道之姿,全依仗夫婿的智谋罢了。”
卢应之有些愣神,这话题又回到玉王身上,但是既然如此这话头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断了。卢应之作揖而语“应之一直以为玉王骑术名扬四海,没想到这商道也是大才,不知今日在家宴,玉王可否给应之一些播,让应之这样的愚钝之人也早些聪颖些,让父亲少些操心,大哥少些担心,家人少些忧心,应之也多些孝心。”
炘炎很是享受娘子的痴情眼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幸福之意,连回答卢应之的话也少了些冰冷多了些暖意“应之本就是个能言善辩,懂得因地制宜的商界大才,本王不过是局外之人,多了反而引得应之公子笑话罢了。”
卢应之听着炘炎的话里有了些暖意,便进了一步“那应之就把当前烦恼之事与玉王听如何?也让玉王帮应之想想法子,算是解了应之的烦恼,也算是帮我卢家一个忙,不知可好?”
炘炎看着卢应之,这厮怕是今天非要跟自己攀上交情不可了,既然是卢家的家宴也不好拂了卢久勇家主的面子,只得头“应之何事为难,来听听,也让本王见识见识,这卢家最善经商的大才的忧愁之事是什么。”
卢应之见自己的计谋得逞,笑得很是欢愉“玉王过誉了,日前应之在福建一带巡视卢家产业的时候,发现一桩奇事。”
玉王端起酒杯,慢慢饮下“哦?何事?”
卢应之继续言道“这福建一带也算是鱼米之乡,米粮丰盈,鱼肥水暖。只是这福建的商铺卖的米粮总是亏损,肥鱼也是压货不出。”
玉王炘炎也不急着催促只等下文,四周卢家的子孙则是拉长脖子想听个热闹,这卢应之素来是个阴狠的,在这家宴之上,外宾之前福建盈亏的事情,怕又是哪个卢家旁支倒霉了。
卢久勇听着卢应之有些故弄玄虚,并不是多么满意,但是听到卢应之福建亏损,这是卢家最有盈余的区域,心中微微一沉,怕是这里面有着什么严重的故事,自己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卢应景继续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神情自若,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也仿佛对行商之事并无兴趣。
卢应双则是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二弟得以的模样,有些惴惴不安。这个二弟想来是针对自己的,既是同父同母也时刻把自己当做敌人一样的攻击,怕是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吧。不过自己并不管理福建一块区域,按道理是无法算到自己这边来的啊。
卢应双看看苏洛冉,又看看旁边吃着饭的旁支堂弟卢应景,心中似千斤担,这个堂弟向来是追随二弟的,他们二人经常孟不离焦的。看堂弟应景的姿态,怕是这事儿还真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安让这位卢家嫡长子如若针毡,听着卢应之的话语有了些许的紧张。
卢应之看玉王似乎不大感兴趣的模样,思量着该什么才能引起玉王的兴趣和对自己的赏识。脑中飞快的旋转,眼神有些飘忽。“这米粮亏损总是个蹊跷的事情,所以应之就去店铺排查。结果却出现让应之匪夷所思的事情。”
玉王炘炎依旧老神在在的样子“何事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