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表还有五分钟就到零点二十九分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之前准备了大蒜,在店里就已经剥好了,我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蒜,使劲嚼着,都快把我辣死了,我嚼碎后不咽,用手掌挡住嘴哈了口气,那味道死人都能给熏活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把裁纸刀握在右手,左手掏出一把糯米紧紧攥着。这里都是我看恐怖电影里的铲妖除魔的重要道具。
老太太与我越来越近,她始终低着头我看不到她脸,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她一会抬头的时候吓我一跳。
她推车上面盖着一块被子,被子的大小刚好覆盖了推车的表面。被子中间鼓起来一块,不知道是什么。
眼看我跟老太太就面对面碰上了,我错开了一个身位。我屏住呼吸心里盘算管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一会儿她要是突然扑上来咬我脖子,我先张开嘴熏她一下,大蒜有驱邪的功能,然后用糯米撒她,最后趁你病要你命用刀子一顿乱捅。
这时候老太太突然停下来了她低着头对我说道:“年轻人行行好,帮帮我吧。”
她的鬼话我完全不信,但是躲是躲不了的,该来的总该面对,我全身戒备问道:“怎么帮你?”
老太太说我儿女不孝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老太太说完抬起了头,我看到了她的脸,即使有心里有准备我还是险些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因为这张脸我见过。
或者说我见过一张跟这相似的脸,还记得我在店里看得唯一一部电影叫《猫脸老太太》,是贾哥留下来的,如今我却真的见到了猫脸老太太,只是她的脸比电影的更吓人,更阴森。
贾哥将《猫脸老太太》这部电影故意留给我看,是不是早都知道我有今天?难道他一直在骗我?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跑,突然有一只手拽住了我。
我回头看到一只稚嫩白皙的手从推车的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手很小连我的手腕都抓不全,只能抓住一半,也不知道它哪来的力气能把我一个成年人拽住。
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是一个小孩儿,小孩儿脸上带着面具,我想起了李大爷自从见过了带着半块面具的小孩儿就离死不远了,可是推车上的小孩儿脸上带着完整的面具,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浑身颤抖,腿软的站不住了,我被小孩儿抓住的是右手,手中的刀子落在了地上。我举起左手傻乎乎地把手里的糯米仍在了猫脸老太太和面具男孩的身上,糯米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们没有反应,然后我看到猫脸老太太和面具小孩儿同时张开了开嘴,从他们嘴里冒出一团团黑气钻进了我的嘴里,我感觉有东西从我身体里钻。这个时候我定到零点二十九分的闹钟响了,我心想我要完蛋了。
我渐渐失去了意识,模糊中我看见了两道光亮,然后是两声凄惨无比的叫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我眼前划过消失在夜幕当中。
睁开眼睛,我现自己侵泡在一条河中,身边有两条鱼在围着我转。然后是剧烈的晃动,再睁开眼窝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他剃着光头好像在跟我说话,我才明白我刚刚在做梦。
我开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他在问有没有事?要不要送我去医院?我四下看看现我躺在刚在遇见猫脸老太太的地方。而猫脸老太太和面具小孩儿以及手推车都不见了。我爬起来对光头男人摆摆手,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我迷迷瞪瞪的回到家,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我第一时间拨了老爷子和我老子的电话还是关机。
我去了打印复印店现原来的钥匙打不开门了,给贾哥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又过了三天打印复印店里面的东西被清空了开始重新装修,我过去打听,装修的工人说这里要开一家拉面馆,之后我又等到了前来监工的拉面馆的老板,我把贾哥的形象跟老板说了下,老板表示跟他谈房屋转让的不是贾哥而是另一个男人,我想这个我没有见过的男人一定是拿着打印复印的第三把钥匙,每天晚上十二点零九分会回来睡觉的人吧。
至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贾哥,西装男人和大齿。
我还拿着慎小玉留给我的照片去闷锅打听她的消息,从巷子口往里走步行半个小时的范围内没有人表示见过慎小玉,也就是说慎小玉根本不住在这里,或者真的如大齿所说的这个慎小玉是假的,她进了巷子后就撕掉了面具,真相不得而知。
老爷子和我老子好像消失一般,怎么也联系不上,我急得都快报警了。大约又过了四天的时间我突然收到了老爷子的一条微信:“孙子想我没?明天你爷爷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