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舒对这位左卺尘,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很是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额外话题:“你……都说他最护短,最变态,对于瞧不顺眼的人,可常常处以极刑,不过……你去调戏了他的男宠,竟然都还没死,倒是真的命大。”
左卺尘撇撇嘴:“谁说他不变态了?谁说他没有对我处以极刑的?当初,他可是将我从府里逮出来,再带到他府上,扒光衣服吊起来足足打了快一个时辰呢……之后我父亲亲自出马,苦苦求了帝皇,圣王才勉强放人……可我也被打了个半残,回府之后足足抢救了七天七夜,才把这条小命抢救回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他,心里都有阴影……这股阴影,直到我成年之后,才消失。”
“……”夏侯舒对左卺尘的遭遇也是很深表同情,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额……那个时候,你多大?”
“虽然我不记事儿,但这个,我可是永生难忘。那个时候的我……九岁了!足足九岁了!却没料到,竟被人吊起来打,着实有伤我的尊严。”左卺尘本想长吁短叹,可这长吁还没吁出,就被自己弄得一呛,剧烈咳嗽了一下,这才平复下来。
夏侯舒却已经惊得无以复加了:“九岁?你去调戏人家的男宠?”
这左卺尘的本事儿,可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儿!
不过,也亏得当时自家皇叔才十五岁,还未进化成完全变态,如若不然,哪有这小子继续蹦跶的份儿?
左卺尘又继续道:“至于我……我不愿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怕的人,也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怕的人。”
“因为,我若足够有潜力,左相府的敌人,除了夏侯王府和圣王府之外,恐怕又得多一个帝皇。”
“对于南悻来说,足够有权势的‘重臣’并不可怕,但这‘重臣’之下,若有足够有天赋的继承人,那才叫可怕。”
“我两岁的时候,便已记忆力超群,父亲、母亲说的话,我可以记得清清楚楚。但这样的天赋,传到父亲耳里,却换来了他的忧心忡忡。”
“之后,他便不让太傅教授我东西,也让母亲莫要宣扬我的优点。我一直不懂缘由,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因为当年,南悻对你的母亲,动了手脚,为的便是除掉你。”
“夏侯翎乃是他的义弟,支撑他至多,他尚且能如此残忍,更何况我区区左相府?”
“所以,我不应该强大。我应该如父母所希冀的那般,成为一个无用之人。”
“所以,我自己每每学会一件新的本领,便是再高兴再快乐,我也宣扬不得。我不能让父亲知道。因为,他若知晓,那他的权谋争斗之心,便会越发严重。”
左卺尘那桃花盛开的面容之上,似染上了一层淡淡寒霜。
夏侯舒的心,不由得微微震动,自己学会?
“难不成?你是自学?”夏侯舒眼神怪怪的。若是自学,这家伙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