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皇,也突然重病,卧床不起!
他的七岁,成为了他一生之中,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疤,一场无法转醒的噩梦。
听得南曌的话,南悻的眼中,也满是悲凉:“你是想说我善于伪装对吧?可,我又如何能不善于伪装?我自小便希望得到父皇认可,可他却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有一次,我打落了一只鸟儿,父皇都批评我残忍嗜血……若我再不把自己装得好一点,岂不更让他生厌恶?”
“你说,装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会不擅长伪装?”
“可如果我不伪装,我又怎斗得过那般受宠的仪皇妃?又怎都得过你这位父皇的心肝宝贝?又岂能坐上这帝皇之位?坐拥这南圣江山?”
南悻瞧着南曌,开始龇牙咧嘴,这让他的脸看上去如同野兽,扭曲至极:“只不过,那老不死的当真可恶,临了临了还在为你打算!我原本打算,等他立我为储君之后,便将你们都杀了,可他竟然弄了一封密诏给你!”
“若非这封诏书,你又岂能活到今日?又岂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嘲笑朕?!”
南悻后悔啊,他本想解决掉夏侯王府之后,再解决南曌,并且同时拿回诏书,却不料,形势竟然同他料想中的完全相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你们虽然联手了,却还是算漏了一环,那就是……这里好歹是南圣皇宫!南圣皇宫谁最大?自然是朕!朕没了退路,可你们,难道便有活路了?”说到这里,南悻眼里决绝的光辉冷冷闪烁,长袖衣挥,气势滔天,“来人啊!”
这三个字响彻整个大殿,在殿内的角落里悠悠回荡,久久不散。
也久久无人回应。
南悻那彰显的帝皇之气,就像是一场笑话!
这让他的眼里,不由得充满了错愕!
怎么回事儿?
人呢?
他又暴躁地一抬手:“来人啊!”
“来人啊!”
“来人啊!”
——终于!
殿外响起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南悻的面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但下一刻,大殿的门被缓缓推开,出现在大殿门口的,竟然是长理!
长理这个老太监,平时便很瘦,此刻站在门口,更像是一老树藤,被风吹刮着,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南悻皱了皱眉头,心头预感越发不好,但帝皇威仪,却还是得勉强保住。
长理匆匆跑进,也顾不得现场是不是有圣王和翎王了,往地上一跪:“不好了陛下!都……都死了!都……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