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鸢还未开口,一旁的安惠几人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一个个的全都面露寒光。
尤其是安妮,几乎想也不想的将人给一脚踹翻了:“混账,居然胆敢这般与王妃说话,谁给你的胆量?”
溯光冷不丁被踹到,正要骂人,看到凶神恶煞的安妮,便嗤笑出声:“怎么?嫌我骂的太难听,自己心虚,所以找帮手来了?灵鸢,瞧你那窝囊样儿,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赖在凤王府,霸占凤王妃的位置?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灵鸢挑眉,一身傲气,嗓音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她走到他面前,一脚踩上他的脑袋,用力的将溯光挣扎的身体压到奥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不该救你,你这样的人,死了才是物超所值,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都到了这里了,你还不知悔改?”
“呸,谁让你救了?你就是不救,也有的是人来救我,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说的冠冕堂皇,好像自己多有本事一样,呵呵,小爷看你就是一只大尾巴狼,以为占着凤王妃的位置,就真的是凤王妃了?”
安惠拧着眉,一脸冷寒的看着安妮:“还愣着干什么?打,狠狠打这个满嘴喷粪,不知所谓的下流胚子,连王妃也敢侮辱,谁给他的胆子?”
说着,看向周遭的几个侍卫,“还有你们,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这个恶心胚子吗?给我揍,最好揍的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是谁,还姐姐?嗤,你姐姐是哪根葱?也敢在王妃面前放肆?呸!”
安惠一声令下,灵鸢又没有出声反对,那几个侍卫立即对着溯光拳脚相向,溯光这张嘴委实太恶心,气的安然直接挖了把土塞到了他的嘴里,还用布条给堵住了。
这下,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安惠她们立即用一种奇葩的眼神看向灵鸢:“主子,您哪儿找来的这么贱的蠢货?”
“你家王爷赏的!”
可不是因为卫玠,她才见识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溯光的实力虽然已经达到武师三级。
灵鸢这几个月虽然没有修炼,可随着她空间等级的提高,她的实力竟然自然而然的突破至武师三级。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的实力,已在伯仲之间。
可惜如今一个身中剧毒,一个内力全失。
这样的情况下,被绑又中毒的溯光自然成为了弱势,在灵鸢的一声令下,那些侍卫的拳脚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任凭他如何的呜咽,却也不出一个脏字。
等他这场群殴被灵鸢下令停止的时候,原本帅气俊逸的溯光,还真的被灵鸢的人揍的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等安妮把他口中的脏布拔出,他‘呸呸呸’的开始狂吐口中的泥土,看到泥土中夹杂着黑红色的毒血,这小子的脸开始变得青红交错,再次看向灵鸢时,原本恶毒的嘴,却再也不出一个字。
灵鸢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揶揄的挑了挑眉:“现在相信了?”
溯光面色一沉,怒瞪着她:“你想怎样?”
“嗯,算算时间的话,不到天黑,你身上的毒就会复,到了那个时候,啧啧,你再在本王妃面前大放厥词,也是不迟的。”
溯光一下子慌了神儿,想到之前毒时五脏六腑几乎要错位的痛感,直觉一股后怕的凉意从后脊背直涌上来。
“王爷已经把我交给了你,如果我出了事,你难辞其咎。”
意思是,你不能不管我。
想她灵鸢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以鬼医之名更是混的风生水起,谁人见了她不客气三分?
就算开始质疑过她的身份,可从未有一个人像面前这个人如此厚脸皮的。
这样一个人,硬是被卫玠甩了过来,灵鸢虽然不乐意接受,可卫玠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再怎么样,这个人的姐姐对王爷有恩,他们决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如果她救了他,趁机赶走这对姐弟也不无不可。
但是,她现在却不得不担心,这样一对居心叵测的姐弟真要放了出去,是否会影响到他们凤王府呢?
正所谓小人难防,端看这个溯光的嘴脸,就足以想象的出那个夏云荷是个什么货色。
灵鸢愁了,要如何处置才能将危险降低到最低等级呢?
“呸,你这个脸怎滴如此厚?王爷既然踹了你,自然是厌恶你了,我们王妃好心收留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出言威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王妃救与不救全凭自个儿高兴,就算你死了,王爷那边也不会弄出个响声出来,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就你这样的货色,我们见的多了,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安妮火气一上来,那是一点也不带客气的。
被安妮这番连嘲带讽,溯光也是怒了:“灵鸢,你要是敢不救我,小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人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溯光,心想这小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这智商真是,太令人捉急了。
见所有人都用一种奇葩的眼神看着他,溯光脖子一抻,倨傲的抬起下巴:“我身上的毒,是为给王爷卖命才中了招,我姐姐之所以汤药缠身,也是为了王爷。”
“我们姐弟俩落到今日这地步,全都是为了王爷。所以,你们凤王府不能不管我们,否则,我们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这小子的脑子还挺好使,瞧,三两句话,可不就说出了重点?
这样死乞白赖的模样,饶是看的安妮她们几个义愤填膺,却也不得不看向灵鸢,因为这小子的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真要置他们于不顾,将来还真的有损王爷的名声。
虽然卫玠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但灵鸢既然碰到了,却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被这小子这般威胁,她的心里那是相当的不乐意。
鬼医不痛快了,那就意味着病人要倒大霉了。
灵鸢抬起了手,安妮见状,眸光微闪,正要说什么,安惠却朝她使了个颜色,安妮立即明了,当即手指轻轻一划,溯光身上的绳索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得到自由的溯光,一下子从地下弹跳起来,一脸鄙夷的看着灵鸢。
“早这样该多好?也省的小爷我浪费这么多吐沫星子教你做人的道理了,哼!”
话落,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因为他已听到自己姐姐的声音自外传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这个女人严重的污染到了,需要看看自家姐姐来洁净一下,当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将灵鸢这个凤王妃,可谓忽略了个彻底。
满院子的奴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人人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甚至有人还颇为不满的看着灵鸢,似是认同溯光刚刚的话,这个女人,真的一点不配为凤王妃,就这样的胆色,如何撑得起凤王妃这个尊贵无比的身份?
细细想来,他们这位凤王妃貌似才……十一岁?
十一岁的女娃,如何能撑得起凤王府的半边天,他们家王爷,这不是,这不是胡闹吗?
可想归想,却无人敢说半个字出来。
在凤王妃进府之前,府里有蓝煜蓝管家管事,除了个别特定的岗位需要丫鬟和嬷嬷之外,其他地方那是一个女人也没有,王府里打眼望过去,清一色的男子汉。
正因为女人少,八卦少,心眼少,蓝煜又出身军队,治下甚严,是以这么多年来,凤王府才能如此风平浪静,从未曾出过大的纰漏。
可如今王妃进府,这女人的数量自不可能像从前那样连十个都不到,如今单就王妃的院子,就已达到二十个,这还不算下为了配合王妃的需求,在大厨房以及其他特定地方的丫鬟。
女人一多,麻烦就接踵而至,瞧今个儿这事闹的,堂堂凤王妃,竟然被一个外男打脸打到这等地步,真是,真是太丢人了!
对于旁人的眼光,灵鸢并不在意,反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继续喝茶吃点心,就好像刚刚这里没有生任何事似的。
安惠几人可是出自凤池山庄,自然见识过大小姐的本事,一看灵鸢这样,便沉寂下来,静静的候在一旁。
再说夏云荷,在轩辕阁扑了个空之后,就立即小跑到陶然居,没想到这边的人竟然拦着不让她进,这可把她急坏了,尤其她还听说自家弟弟中毒,急的小脸都白了,好话说尽,可是侍卫就是不放行,急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眼看美人落泪,饶是这些糙汉子心肠再硬,也不由软了心,可王妃的命令尚在,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放她进去,更何况,那溯光也是真的胆子大,连王妃都敢侮辱,会落个什么下场,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一个个的,只能硬着心不去理会夏云荷,任凭她在陶然居前哭哭啼啼个没完。
倒是没想过,过了还没两刻钟的时间,那个叫做溯光的少年,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可就他一跑出门就扑进夏云荷怀里的大喊‘姐姐’来看,这人分明就是起先被押送进去的溯光。
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
抱着多年未见的弟弟,夏云荷哭的更加的伤心了,尤其在看到他那副样子后,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姐弟俩远远的走离陶然居,在附近的一个小花园里坐下,夏云荷抚摸着自家弟弟臃肿的脸,疼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
“王妃怎么可以这么狠,你身上还有毒呢,她怎么可以如此打人,呜呜,我可怜的弟弟,疼吗?”
“疼,疼死了,那个女人太坏了,坏到骨子里去了,姐姐,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长得这么丑,心还如此的狠,这样的女人,活该长成那副德行,王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娶了她,简直就是倒胃口。”
夏云荷面色刷的一变,一把捂住自己弟弟的嘴:“光光,这话你怎能张口就来?她再怎么样,那也是王妃啊,轮不得你在这里置喙,若是被别人听到,咱们姐弟俩,”
不料她的话还未说完,溯光就一把扯开了她的手,“什么光光,姐姐,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光光,我叫溯光,溯光好不好?光光真的难听死了。”
“还有,你怕什么?你还救了王爷呢,区区王妃她算什么?我当着她的面还敢这么说呢,更何况背后?我就是骂她了怎么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居然还敢称自己为凤王妃?忒不要脸!”
夏云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你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天啊,光光,你就不怕她把你给处置了?这么说,你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溯光不耐烦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都说了多少遍,怎么还改不掉?还光光呢?”
“好好好,溯光,溯光,行了吧?真是的,不就是个名字嘛,以前也没见你反应这么大啊!”
一看夏云荷柔美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受伤之色,溯光连忙安慰他水做一般的姐姐:“以前是以前,以前年纪小不懂这个,现在我觉得不好听嘛,姐姐,不提这个了,你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王爷难道缺你吃喝不成?”
夏云荷嗔怪的瞪了溯光一眼,“胡说八道什么,王爷怎会缺我吃喝?我在王府里好得很,就是无聊的紧,这下好了,你来了,是不是可以好好陪陪我?啊,对了,我听说你中毒了,是真的吗?”
说着就要去扒溯光的衣服,被溯光一把揪住前襟阻止了,“姐姐,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受伤中毒不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事,小伤而已,反而是你,还是这么的瘦,这可不行,你要好好的补补,太瘦了,将来怎么嫁给王爷?”
夏云荷闻言,立即如受惊的鹌鹑一般,一把捂住溯光的嘴,柳眉倒竖,怒瞪着他。
“你这个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嫁给王爷,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能住在这里已经是王爷开恩,还敢让我去想那不切实际的,溯光,以后这种话不许胡说,听清楚了吗?”
溯光不满的拉开夏云荷的手,“姐姐,你怎的还是如此胆小怕事?什么叫胡说?不切实际?你也不想想自己在王府里住了多少年了,你这未婚的女子住在王府里,王爷难道不该给你一个身份吗?”
“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你能成现在这样吗?”
夏云荷愣了愣,一张粉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溯光,这件事不是我们想怎么说,事情就会怎么展的,王爷他什么样,难道你能不知道?”
“再说,他现在刚刚娶亲,又如何会再娶再纳?我一年到头能见他一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是想也不敢想的。”
“什么叫不敢想?姐姐,你已经及笄了,可以嫁人了,在这般蹉跎下去,就成老姑娘了。什么叫一年见他一次就满足?”
“就姐姐这模样,嫁给他也不算高攀了,他也不看看自己娶得那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拿她与姐姐来比,我的姐姐,就算成不了正王妃,做一个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若是不说,我去说,我就不信了,他堂堂凤王殿下,就是这般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眼看溯光真的要去游说,夏云荷一脸慌张的拉住他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溯光,你还是我的弟弟溯光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溯光,你别忘记我们的身份,我们是仆,就算当年我无意间救了王爷,可这些年我住在王府里,有吃有喝,你又被王爷悉心培养,再大的恩情,他也早还了。”
“是我贪心不足,还留在这里,只为了能多看他一眼,可是除了这些,我真的不敢去想太多,就怕自己奢望太多,最后失望越大。”
“可是你呢?你怎么可以如此自大狂妄,将什么救命恩人一说时常挂在嘴边?我之前是怎么教育你的?你连态度都无法端正,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夏云荷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变得如此目中无人,刚刚见面的喜悦立即被这种后怕冲刷的一干二净,整张脸因为担心,更是惨白如鬼。
“你刚刚,刚刚真的这般与王妃说话的?”
“什么王妃?她也配?”
夏云荷的一颗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看向溯光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能变成这个样子?溯光,你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这样的你,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奇迹!”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会把他丢给灵鸢了,这样的性子,如何能继续待在王府里效力?
尤其,“你老实说,你是怎么中毒的?”
溯光眉头一皱,神色骄纵,一脸愤怒:“还能是怎么中毒的?就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中毒的呗!”
一见他嘴里没实话,夏云荷也失了继续往下追问的欲望,看着自己的弟弟,心疼渐渐转变为失落。
溯光被王爷这般打回来,将来,怕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这一点,她不怨,连她都能看得出来,这小子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甚至还有可能为他们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是自来用人严谨的卫玠?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想想自己多年的希冀,到最后却化为一场一场梦,夏云荷自嘲的笑了。
“姐姐,你笑什么?”
夏云荷侧眸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溯光,我们离开这里吧?”
溯光被夏云荷突如其来的话惊得下巴险些落了地,“姐姐,你浑说什么呢?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夏云荷看着他一脸无畏的样子,一张脸瞬间灰暗如土色:“你觉得我们还有待下去的理由吗?”
“怎么就没有,凭姐姐救了他一命,凭我为他卖命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呵呵,又是这个,溯光啊溯光,我终于意识到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年来,你一定经常把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挂在嘴边,是吗?”
溯光冷哼一声,一脸不以为意,“难道这不是事实?”
夏云荷听言,声线颤抖着:“所以,你周围的人才会让着你,捧着你,你的虚荣心得到了膨胀,就变得越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是不是这样?”
“姐姐,你做什么这样?他们本该如此对待我们,难道不是吗?你看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为他卖命?我身上有多少印记,都是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受伤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所受的?”
夏云荷听着自家弟弟强词夺理的话,只觉得太阳穴胀,她瞪视着他,连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啪”的一声,夏云荷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朝他挥了过去:“放肆,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你这是愚蠢,愚蠢!什么叫为王爷卖命?你是在为你自己卖命,你到底懂不懂?”
“王爷给了你机会,让你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就是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难怪你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难怪你现在如此嚣张跋扈,你简直,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溯光冷不丁被甩了一巴掌,一双凤眸瞪大斗大斗大,他捂着自己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竟然打我?我是你唯一的弟弟啊,你竟然打我?”
夏云荷气的身抖如筛,“我打你?我恨不能掐死你,夏溯光,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溯光气恼的瞪着自己的姐姐,刚要出声反驳,却听夏云荷低敛着眸,一脸深沉的道:“呵呵,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年,我就不该冒用别人的功名,带着你进入这凤王府。”
“姐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你说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相信八年前,才不过七岁的我,有能力救了身受重伤的王爷?”
“为什么不可能?姐姐你的医术还是跟着爹爹学的……,”
“怎么不往下说了?嗯?怎么不往下说了?我跟着爹爹学的又怎样?爹爹是什么实力?七岁的我又是什么实力?他一个游方的大夫,能教给我什么?”
“我们救下王爷的时候,他身上已经被人包扎过了,且身上的毒素也被解了,若说功劳,我们充其量是将他从死人堆里,挪送到了我们的家。除此之外,再无他功。”
或许是夏云荷眼底的嘲弄深深的刺激到了夏溯光,他的趾高气扬好像遇到一盆冷水,刹那间被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