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教本王妃,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
“你闭嘴!”郦洪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疯了。
康王妃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说完,猛地转过身看向灵无涯,指着郦鸢一脸厌恶的道:“这个贱丫头,你们想要就尽管拿去,本王妃才不屑要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种,七年之前能将她赶出家门,七年之后同样不会让她再进家门。”
此言论一出,周围响起无数倒抽气声,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康王妃,老天,这女人疯了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却在人人都觉得康王妃脑子不正常的时候,她却又转身面向大众,指着郦鸢扬声冷笑,
“大家看到她的样子了吗?这样的模样,这样的身材,怎么可能会是我康亲王府的人?她那个践人娘,当年与人私通,生下了这么个祸害,七年之前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没想到,呵呵,居然还能被他给捡回来,还贪了凤王府这门好亲事。”
“凭什么呢?嗯?凭什么好处全都被她给占了?原本还想着替她遮掩一下她寒酸的身世,不想,呵呵,郦洪涛,你瞒我瞒的好生辛苦啊,既然你无情,本王妃何须对你有义?”
说着,目光一转,看向灵无涯:“什么入族证明?嗤,郦鸢当初根本就没上郦家的宗谱,只不过在闹出你们这一出之后,他才上赶着添上了,可惜,哈哈,他这次恐怕要鸡飞蛋打了!”
“哈哈哈,郦洪涛,你活该,想要我的女儿代替郦鸢嫁入凤王府,你做梦,做梦!谁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嫁过去会是什么下场?你居然还敢打你亲生女儿的主意,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眼见康王妃疯了似的推开郦洪涛往山下跑,郦洪涛早就怒火攻心,一双瞪得通红的眸子,像是随时要爆的火山一般,死死的盯着她踉跄离开的背影,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现人人都用一种复杂且鄙夷的眼神看着他,郦洪涛张了张嘴,“你,你们不会相信一个疯婆娘说的话吧?她疯了,她是受了刺激,她说的根本就是胡话,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你们切莫被她给骗了!”
灵无涯冷冷的看着他:“骗?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她又是为了什么受了刺激?疯婆娘?如果我们都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你明媒正娶的康王妃吧?你居然称呼她为‘疯婆娘’?”
郦洪涛嘴巴一张,分明想要解释什么,可当他意识到周遭的目光对他越来越不利的时候,他猛然间回头,看向郦鸢,“鸢儿,你替父王说句话啊,这不是父王的本意,你答应我的,答应我回家的,你怎么能食言呢?”
自始至终都冷眼瞧着这一幕的郦鸢,终于抬起眼皮,朝郦洪涛看了过去。
“食言?呵呵,难怪,难怪你当年那么对我,恨不得我去死,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难怪,难怪我排行老七,上面还有三个未出嫁的姐姐,你却将我从灵家庄绑走,那我娘的骨灰威胁我,让我同意这门亲事,让我嫁到司幽国。我才十岁啊,你连十岁的我都不放过,你凭什么在这里称父亲?凭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你听父王解释,你听我解释啊,这是你姐姐让给你的亲事,这是好亲事!”
郦鸢眼底的鄙夷越的明显:“行了,你不用说了,如今圣旨已下,就算我郦鸢不愿,却也知道皇命不可违,你不用在这里给我解释什么让不让的问题,既然是个好的,凭着郦千雪的个性,又如何会让给我?日后说谎的时候,也麻烦提前打个草稿,否则这脸打的,啧啧,太难听啊!”
“你,”郦洪涛一口老血哽在咽喉,吞,吞不下,吐,吐不出,涨红着一张老脸,颤抖着身体怒视着郦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上的任务没能完成也就罢了,这脸,丢的更是天下皆知。
郦洪涛突然不敢往下去想了……
郦鸢眸色清冷的从郦洪涛的身上移开,环视一圈,忽然眯眸冷道:“不知关于我郦鸢的户籍问题,可还有人不清楚的?”
人群中无人响应,郦鸢眉心一挑:“既然没有,”
“等,等一下,郦姑娘,虽说事情已经明朗化,可,可你如今可还是郦家人啊,你难道要占用两个身份不成?”
郦鸢黑眸蓦地一沉,冷冷的望向那个人,“有何不可?郦家既然将我的名字加入族籍,我替他们郦家人代嫁,这还不够?郦家人对我无情,但好歹养了我三年,用我这一生的幸福赔偿他们,难道还不够?还是说,你们有本事取消圣旨?恢复我的自由之身?”
此言一出,无人敢再说一句话,细细想来,郦鸢的话哪里有半分错处?
人人都以为嫁入凤王府是个美事,可若真的是个美事,为什么好好的皇家公主不嫁,嫡亲的郡主不嫁,最后却选择了这么个流放在外的,不受欢迎的庶女呢?
“既然话到这里,我郦鸢也不妨把话撂倒这里,待我嫁入凤王府之际,就是我与郦家恩断义绝之时,灵家,不是我的收养之家,从今往后,他们才是我的亲人,我的父母兄弟!”
郦鸢的话,无疑是要与郦洪涛彻底划清界限,郦洪涛气的浑身哆嗦,颤抖地伸出手,指着她,咬牙切齿的叫道:“你这个逆女,逆女,逆女啊!”
灵翊扫了眼郦洪涛周遭的人,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你们的王爷扶下去?难不成,你们还想我们送你们一程?”
郦洪涛身后,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打击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灵翊的话无疑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怔了怔,想到此次的任务,哭丧着脸看向一旁的郦洪涛。
“王,王爷,那,那圣旨,圣旨怎么办?”
郦洪涛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因为郦鸢已快他一步的走到那人面前,“圣旨?什么圣旨?”
那人一抬眸,就撞上她冷若冰霜的眼眸,吓得他竟生生的打了个寒战,“郦,郦姑娘,没,没有,没有什么圣旨!”
郦鸢目光一锐,充满了戾气与凶悍:“没有?你当我傻了的?来人,给本姑娘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