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脑袋软塌塌地搭拉在胸前,王连弟以仅可耳闻的声音嗫嚅道:“我走、我走……这下总该行了吧?”
村民们没想到这老歼巨滑的王连弟竟然如此听话,一时间人人皆是眉飞色舞,心中对天柒柒更是佩服得不得了。啧啧,光是说了几句话就让王连弟这人渣不得不乖乖听话,看来美女村长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很快地,天柒柒便在众人的欢呼和簇拥下扬长而去。
现场只剩下王连弟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好一会后,眼见众人已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缩着头,夹着尾巴,象贼一般地贴着墙根溜回了家。
此刻的他心底无比的心酸和后悔!眼看着这个家也不是自己的了,要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当初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等着银子每月自动送上门,那样的话,自己下半生的日子还是可以过得挺富足的,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落得一个人财两空。
当天晚上,从王连弟家里传出的动静把整个村子都给惊动了……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肯踏出家门去看上一看。
要知道,王连弟妻子长得膀圆腰粗的,打起架来肯定不会输给身材矮小的王连弟。所以村民们都在心底幸灾乐祸的,巴不得其妻子替自己出口气,把这坏事做尽的王连弟揍个半死才好。
而此时,聂政正将一脸兴奋的天柒柒拉到自己怀里,长满了胡渣的下巴一个劲地在天柒柒的头顶磨挲着,却宁是一个字也没说。
这下天柒柒不乐意了,拼力挣扎着将小脑袋仰了起来,嘟着红通通的小嘴问道:“你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一声不吭的,要知道,我这脑袋都快要被你磨成秃头了。”
听着天柒柒的抱怨,聂政却似乎极为享受,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宠溺:“你这丫头……今天难道就不怕吗?”
天柒柒一听,怔了怔后便立马明白了过来:“当然怕了,不过怕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怎么能够洗清泼在村子头上的污水呢?”
“你呀~就是太好强了。”聂政听完后,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伸出手往天柒柒的小脑袋上揉上一揉,然后低声叹息了一句。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好强吗?”天柒柒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突地心中一荡,继而咬着薄唇在聂政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听完后,聂政竟然一下子懵了,俊颜上竟然泛起一丝可疑的暗红~定了定神后,他才一脸怀疑地盯着眼前羞红了小脸,正在不住吃吃娇笑的天柒柒:“好啊~你这丫头真是学坏了!看我要怎么好好教训你?”
话音未落,聂政的大手已闪电般伸向了天柒柒的胳肢窝……天柒柒天生怕痒,当下便赶紧咯咯笑着求起饶来。
俩人嬉闹一会后,不出一会,已劳累了一天的天柒柒便窝在聂政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聂政抱着怀中佳人却丝毫没有睡意,出了神般看着天柒柒嘴角犹挂着的一抹甜笑,最终忍不住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七七,我此生只愿你能象现在这样快快乐乐地生活,其他的对我都不重要……如果可以,我们就这样相依相守过一辈子好了。”
说完后,聂政将手底紧了紧,视线越过窗棱,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眼底竟泛过一抹晶莹。
村民们这天晚上都睡得特别的香,第二天一早起来,才现王连弟夫妇估计没脸见人,早就已经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
铲除了这个祸根,村民们都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甚至连那王全贵母子见了王连弟的下场,心底犹存的一丝侥幸也被吓没了,自此待李月娥母女才真正的好了起来。
两天后,陈大业专门往渔村跑了一趟。
原来,当日天柒柒现王连弟行为可疑后,便立马派人在背地里一查,得知其最近与钱为先走得极近,于是便派人事先通知了陈大业,让他最近帮忙留意一下钱为先的举动,一有异常便立马告知万流芳和自己。
事当日,陈大业现钱为先走得极为匆忙,于是便赶紧派人前去禀报万流芳,另一方面则召集人马,沿着钱为先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是陈大叔,柒柒还有一事不明白……就是那周天易的父亲和妻子最后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这里面应该有你的功劳吧?”天柒柒笑嘻嘻地看着陈大业,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