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里怪气!”
他一瞪眼,抓住她细细的胳膊道:“能不能好好说话?都哪学来的?嗯?!”
一个微微上扬的“嗯”字,吓得某姑娘立刻松手了,因为某大叔的表情正以光速的速度在变化着,瞬间已是阴沉沉。
缩回爪子,有些讪讪地道:“开个玩笑,这么认真作甚?”
“回去了。”
“啊?这就回去了啊?”
“怎么?”
他拉过她的手,舔了下唇道:“月儿还想与我继续待在这儿?”
她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我们还是去街上走走好了。”
“不如回去想想给我做些什么,我大后天一早就要走……”
“切,我早就想好了,哪用得着再回去想?”
“哦?那你打算给我做什么?”
满月看了他一眼,忽然神秘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我非要知道呢?”
“真想知道?”
她凑近他,伸手在他腰间戳了下,神情颇为猥琐。
他看着她那小手,心里暗忖道:“都说女子娇宠过了便会无法无天,我是不是太宠她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潜意识里又是很受用她这种毫不掩饰的亲昵,一扬眉,吐出一个字来,“说!”
“哈哈!当然是最好吃的干粮,武大郎炊饼!哈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得么?”
他蹙眉,忽然又道:“你敢给我做炊饼我打断你手!”
她被吓了一跳,忽然翻脸,这是怎么了?
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困惑。
他冷哼了一声,“我不是武大郎,也不是西门庆,更不是武松。”
莫名其妙的话,听着有些没头没脑的,这人是疯了不成?
满月满头雾水,见她还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不由恨恨地道:“你若敢背叛我,学那潘金莲,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语里满满的煞气,好似天地都为之一暗一般,男人的身上瞬间弥散开的冰冷杀气令人胆颤。
可也是见鬼了,以往这个煞神一瞪眼她就吓得要死,可这一回却是不怎么害怕,反而是有些想笑,忍不住反击道:“若是潘金莲得你这样的俊美郎君哪里会与那西门庆好上?再说了,我要当潘金莲,那潘金莲可是一早就把武大给毒死了,人都死了,你还怎么报仇?”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毒狠辣,一字一顿地道:“小东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点头,忽然伸手抱住他,语带怜惜地道:“大叔,这些年你一定都很不容易吧?”
他被她忽然的动作又弄懵了,冷云忽然觉得小东西有些陌生了。又或许,自己从来就没了解过她?
她性子其实就是这么多变?
可不管如何,被她这么一来,那火是不出了,僵硬着身子站在那儿。
“只要从小吃够苦头的人才会像你我这样……”
“怎样?”
“缺乏安全感啊!对于自己在意的东西会想死命地攥手里,是不是只是打个比方都会很生气?”
他略一思忖,问道:“那又如何?”
“嘻嘻,不如何!”
她紧紧抱住他,把脸帖在他身上,低低道:“我只想告诉大叔,我也是这样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大叔,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大叔要是做不到,哪怕只是一次,那么您以后永远都只是满月的丈夫,而不是满月的大叔……”
她说完便是松开手,退出几步,道:“回去了。”
说着转身便是要离去,刚走了一步却是被他抓住,只听他沙哑的声音传来,一字一顿的,带着他特有的低沉,“那种许诺的事我从不屑做,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也只告诉你,你若朝秦暮楚,我便让你生死不能!”
她转身,瞪了他一眼,道:“霸道!”
“你何尝不是?”
他揉了下她的脑袋,“还未进门便敢跟夫君说这样的话,不许丈夫纳妾,真是胆大包天,视礼法为无物!”
“哼!”
她嘟嘴,气鼓鼓地道:“男子都不能接受女子别有二心,自己却可以三妻四妾,难道女子不是爹生娘养的么?难道女子没有心么?什么以夫为天,什么狗屁贤惠大度,都是沽名钓誉之辈造得孽!包括写那几本书的人,呸,女子若是不在意,那就是对丈夫无情,那才最大的不贤!”
他揉眉,无奈道:“你好似对男子意见很大……上回说青楼女子时你也是这般,这气性可不小啊,估计那房玄龄的夫人便如你这样,悍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