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婆子给了她一记耳光,气得身子都在抖,“你这蠢货!到这时还不清醒!这哪里是杨满月害你?这分明是李慧娘害你!好哇!咱们后所的这些小娘皮一个比一个厉害,年岁不大,却是一个比一个手段狡诈!这分明是想挑着你弄杨满月,最后替她李慧娘做嫁衣!”
叶婆子这会儿思维无比清晰了起来,“我说怎么杨满月那践人这回这般狠毒,感情是你们要毁了她名声,她那弟弟落水与你有没有关旭?!”
“婆婆,你,你怎这般说话?这事杨满月也脱不了关系。梅姐儿自小被咱们护着,没见过人心险恶。可她杨满月是个泥土里的草渣滓,什么没见过?知道了也不提醒,反而是勾着梅姐儿入她的套,这会儿又假惺惺地过来,分明是想借我们的手大闹李府,她算盘打得也太好了!”
“都不是好东西!”
叶婆子狠狠啐了一口,只觉这会儿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厉害,捂着胸口,道:“哎哟,哎哟,这到底造了什么孽?这李慧娘不是个东西,杨满月更不是个东西,这是把咱们叶家当球耍儿,老爷,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这两个都得给些颜色看看!”
叶戚冷哼着,道:“李家那边我自会料理,有了这条子,这陆家少爷的大太太必是咱们梅姐儿!至于杨满月……呵呵,冷侯爷一日不倒台,冷家一日不肯退亲,怕是动弹不得。”
“公爹,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看着女儿呆愣愣的样子,柳氏心疼得眼珠子都红了,咬着牙,恶狠狠地道:“给她添添堵也是能出口气!”
“你待如何?”
叶戚没好气地道:“这杨满月当真是妖孽附体了,算无遗策,老夫跟她交锋几回都落了下乘。要说这回,李家那个东西虽然不厚道,可这手段端得是妙,可杨满月却是棋高一招,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竟让那陆家小子吃了药,若不然,呵呵,当真是残花败柳了。到时莫说是侯爷了,就是一般农家子弟也得嫌弃着。”
“公爹忘了?”
柳氏上前几步,低声道:“杨满月这样陷害梅姐儿,媳妇气不过,便让人去信给了夫君,让他派人查了下陈氏。呵呵,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陈氏前头那家里可是有几个好人呢。”
“哦?”
叶戚一扬眉,略作沉思,忽然笑了起来,“想来家媳是有法子治她了?”
“弄不死她,恶心死她!”
柳氏眼里闪着恶毒,“公爹,婆婆,若是放心,杨满月那儿就让媳妇去操持。几次三番地将咱们叶家当狗.屎踩,总不能让她好过!”
“你且细细说来……”
叶戚不放心,让柳氏把个中详情一一道来,听得他与叶婆子连连点头,就连刚刚有些呆愣的叶梅儿听了自家阿娘的话后都有了神采,好似又活过来一般。
“娘,那您还等什么?我要那践人好看!”
叶梅儿脸上闪着狰狞,“咬她一块肉我都舒服!”
“好孙女!”
叶婆子笑了,“这回一定能恶心死她。现在把这践人弄死都不能解我心头恨,只有这样活活的耗她,看她痛苦,难受才能解我心头恨!”
叶戚也笑了起来,看着柳氏不住点头,“我儿能娶到你这样的贤惠女子当真是他的福气。嗯,你且去公中领些银子,带上梅姐儿,把事办妥帖了,且去县里看看大郎,住上几日再回来。”
他说着便从叶婆子手里拿过纸条,一脸森然地道:“李家老爷教得好女儿,害我的孙女要远出避祸,总得给个说法不是?妾?贵妾?呵呵,哪有正妻好?”
当天下午,柳氏带上了两个族内子弟与叶梅儿便出了柴桥,晴了两日的天空又变得暗沉,似暴风雨又将来临一般。
雨到底是没落下,下午的时候,杨满月到了摊子上,没多久便见徐远带着几个侍卫过来了。
“杨家妹妹!”
徐远打着招呼,坐了下来,喝了一杯茶后,脸露伤感,“杨家妹妹,祖父来信了,我得回去了。”
杨满月略有些诧异,“不是让你出来游学么?怎得这快就回去了?”
“唉!”
徐远叹气,“姑母身体不大好,祖父让我回去伺候姑母。”
他说着便掏出了一块玉佩,硬是塞到杨满月手里,道:“鲜味素的事祖父同意了,还夸你聪明。这玉佩你拿着,若是哪日去京城,带着这玉佩去京城找我。至于鲜味素的事,等我回了京城与祖父细说后便派人过来。至于钱财,你莫要担心,断不会亏了你的。”
杨满月嘴角有些抽搐,这生意做的,都不用双方商量下价钱么?
说到底还是对方权势过人,大概觉她杨某人能成功把配方献给他们就是莫大荣耀了吧?
不过也罢了!
她只求对方出价不要太低,好够她置办起一个酒楼,再弄上几亩良田,也算是值了。
想到这里,便点头,“满月信得过徐家哥哥,只是此一去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这样吧,且容满月去置办些食材,替您整一桌算是践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