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徐远冷哼了一声,“杨家妹妹讨厌你至极,你不要人家,人家还看不上你。哼!你不要最好,这下我没愧疚心了,石阁老,你收她做义女吧,我要娶她,明天我还去找她。”
石阁老头疼了。
这个任性的小公爷还真是的!
自己孙儿也是的,居然还较真了!
到底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与那冷云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哈哈,等石阁老收了杨妹妹当义女,以后她就是你姑姑啦,我是你姑父……”
想到那画面,徐远不由笑得前仆后仰的,看着石琮越来越黑的脸,损友技能点大开,继续道:“嘻嘻,我做你姑父总比冷云那煞神做你姑父好吧?你们不是死对头么?要是喊冷云姑父,啧啧……”
“胡言乱语!”
石阁老看不下去了,“老夫岂能随便收义女?再者,那丫头心高气傲着,连名满天下第一的战神冷云都瞧不上,还能来巴结我这老头儿?你们当真是看人看事只看表面。不错,那丫头的确多智近妖,手段狠厉,可那不也是被逼得么?母亲软弱,弟弟年幼,她要不狠,早被人欺负死了。你们当真以为那样的丫头能看得上你们这样的世勋子弟?”
石阁老冷笑了一声,“老夫一生几起几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丫头眼里有种东西,那就是不甘!不甘世人压迫,她会不择手段,但绝不会想依附任何人。且看那鲜味素,这简直是棵金钱树,说舍就舍了,这等气魄就算是老头儿都未必有,取舍之间如此果断,想得这般透彻,一点风险都不去担,这样的女子岂是一般女子能比?”
二人不作声了,石阁老起身,道:“都散了吧。喜欢吃她做的菜就多吃些。这样的人儿值得尊重,老夫敬重那些为了家人可以殊死一搏的人;也敬重那些为了不受欺凌不断努力的人,你们莫要再去招惹她,这丫头是冷云的人,那个煞神很是看重她……”
他说着便看了自己孙儿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狼口夺食,呵呵,老夫老了,没那个胆量了。你们年轻人不怕死就尽管去招惹招惹冷云看看。”
顿了下又加了一句,“冷云此人霸道至极,看得上的,无论是物件还是人都绝不会轻易放手。那丫头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若是被他知道,有人打那丫头的主意,小公爷,说句难听的,就算是你祖父也要掂量掂量的。”
“那祖父还说让我娶她?”
石老头呵呵一笑,“不过一句玩笑话,难不成琮哥儿你真对这个小女子动心了?不过要是她有本事能摆脱了冷云,倒也不是不可,这小女子爷爷当真是喜欢得紧。至于你现在订的那家,呵呵,娶回来也就是个摆设,咱家还真不稀罕那门第,荣耀到头了就该死了……”
“切!”
石琮冷哼了一声,“祖父您是贪图她的手艺吧?”
说着又冲徐远道:“贤弟,你可小心些,那女子不简单。”
“杨家妹妹不喜欢冷云,我要救她出苦海!”
徐远一脸风萧萧易水寒,“冷云又如何?我们还交过手,论单打独斗,小爷也不差他!”
石老头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冷云的心思岂是你这膏粱子弟能揣摩的?分明是看在太后面上让让你的,还当真了……这人的勇猛连金国第一悍将鳌拜都害怕,真要对付你就跟捏死一个小鸡仔一般容易。这煞神也敢招惹,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石老头与冷云也算是同朝为官多年,两人其实交情不错,也互相欣赏,但对于冷云狠辣的性子,石老头想起也是有些头皮麻。简直跟野兽一般,老天子变法,有人阻拦,冷云说弄死就弄死,要不是颇懂进退之道,又只忠于王事,恐怕天子都忌惮。
想起这事,石老头心里又是戚戚。
新帝不知事,若不是太后撑着,再逼下去,冷云恐真会造反吧?朝里的那些人都是屎糊了眼了,冷云若死,金国立刻就会兵南下,他们现在不敢动弹,还不是怕了这个杀神?
也不知这回北上,冷云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石老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满朝文武不如一个丫头看得清楚,难道连这半壁江山也要不保了么?
石老头忧心匆匆,也没了逗弄儿孙的兴趣,顺走了几个茶叶蛋回了书房。
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的门生写了一封信。
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罗刹国联手,大明还需要时间来修生养息,再启战端,恐怕祖宗基业不保,此事不能再犹豫了!
朝堂里的风波杨满月不清楚,她只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天天照常出摊,也不知是不是那回手段狠了些,叶家与李家竟是出奇的安静。那个可怜的陆公子也被赶了回去,没过几日,忽然传来了叶梅儿要嫁给陆文博为妾的话儿来。
杨满月知自己真正要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没有谁害了她家人还能得了好。摸出藏着的那张纸条,满月笑得阴冷。
寻了个借口,独自留在家未出摊,来到叶家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来看门,一见是杨满月顿时大骂道:“你这丧门星还来作甚?害得我家姑娘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