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神秘黑的跑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奔驰着。
蝶儿坐在副驾驶座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白桦一边开车,一边将电话,完全的大忙人一个。
半个小时候后,终于得闲,挂了电话,笑了笑,道:“不好意思。”
“白桦哥哥客气什么。”蝶儿说道。
“丫头,急着回去吗?如果不急的话,跟我去参加个舞会如何?”白桦笑着问道。
“舞会?好啊,很久没见过生人了。”蝶儿浅浅笑了笑。
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乎了白桦的意料,他看着蝶儿心下愈发的狐疑,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想做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难不成你就是随便说说,没想真邀请我去?”蝶儿乐呵呵问道。
“我的荣幸!”白桦笑了,即便是笑,心下还是不安。
从月国遗址到这里,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莫过于一件事,怕这个丫头想不开会自尽。
即便是现在看她笑,他都不安。
一颗狠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牵着走了,她的一个蹙眉,一个笑颜,都会让他揪心,让他沉思。
他白桦从来就是干脆利索的人,今晚的舞会,他会表明一切。
“白桦哥哥,舞会后,我自己回去吧。”蝶儿笑着说道,白桦是什么意思,她听得明白了,而她这句话,想必白桦也会明白。
“好啊,先参加完舞会再说吧。”白桦笑着回答道,蝶儿看着他,这才发现这个凌厉冷冽地丝毫不逊色于玄北月的大哥哥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笑颜。
今夜,会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呢?
“蝶儿,欧洲的事情我都替你处理好了,大家好聚好散吧,要是以后听到什么话,你也别往心上去。”白桦又说道。
“白桦哥哥你就真相信我会放弃了欧洲?”蝶儿打趣地问道。
“怎样,又不舍得了,要不,我把美洲给你,如何?”白桦问道,眸中掠过一丝狭促,这话明显是话中有话。
蝶儿看着他,一点儿都没有躲避过他的眼睛,笑着,道:“不是我的,我还是不要了,到时候要付出更多,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
“哈哈,你现在真的是两手空空,就剩下月国遗址了,不过你还有一样很珍贵的东西。”白桦又说道。
“很珍贵的东西也给出去了,给了北泽。”蝶儿很是直接,白桦每一句话中有话的话,她都听得明白,完全的会意。
这十年来,不乏对她真心相待的男子,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感情,她懂。
只是,都来不及去付出。
连一直陪在身旁的人她都来不及去付出,何况是别人呢?
“北泽……去了就让他安心去吧。”白桦淡淡说道,一直按在方向盘的的一手牵起了蝶儿的手来,轻轻地握着。
蝶儿并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握着,笑了笑,道:“白桦哥哥的手真暖,和北月哥哥的一样暖和。”
“是吗?北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了吧。”白桦问道,手握的更紧了。
蝶儿这句话,明显是将他和玄北月放在同等的地位。
现在才终于,发现了,一直以来,她称呼他,总是带了“哥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