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她的女子忽然笑出声，她是真美，活香！

“小娘子，你家情郎没告诉你此处是不能来的吗？你法力修为如此低微，不怕死？若非遇到我，你此刻还能活着？方才那一吻算是我收的报酬。”

她说话，欧阳雨润上下打量她，是个很有气场的女子，然后她总觉得像谁……忽然，眼里划过恍然，“你和公子有一点点相像……。”

嗯？

鬼车眉眼微挑，睨欧阳雨润一眼，有点眼力这丫头。她和公子其实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相像的，因为他们相像的只有一点神韵。

抬手敲欧阳雨润脑门一下，“公子乃我一母同胞的兄长，焉能不像？”

“你是鬼车公主吗？”

“还不确定？丫头你不怎么聪明，夜溯风怎么看上你的？”

鬼车笑她笨，欧阳雨润蹙眉哼一声，跺脚。“溯风就是喜欢我。”

噗哧……

忽然，鬼车靠近欧阳雨润的小脸，眼睫都快挨在一起，“丫头，你想看炼狱？我带你去看。”

说完，鬼车揽住她的小腰就带她跳下了前面的一面悬崖，这里有悬崖是欧阳雨润压根没发现的，这里面的戾气就像是侵蚀腐化活物的毒液，欧阳雨润受不住这无形戾气带来的压迫，只能依偎在鬼车怀里，她怀里很有安全感。

心里对鬼车莫名又多了好多崇拜，她早就听说过鬼车，她差一点就成为第一个女大神了，可她为了她的驸马放弃了那个尊位。

不过可惜，她在妖界生活的十几年里，从未见到过鬼车。

这炼狱十层的悬崖下是鬼车待了两千万年的地方。

在这里修炼的两千万年，她从一个只能靠着兄长保护的妖神公主，变成了能登位大神的鬼神。

在这里她独自经历了脱胎换骨的痛，和千万年时间长河的寂寥。

……

下来后，看着这里面一切，欧阳雨润忽然出声问鬼车，“你为什么要脱胎换骨成鬼神？”

这个问题……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鬼车。

她侧脸看欧阳雨润一眼，浅笑，“我生下来就戾气重，我一滴血中带的戾气就可以毁了一座城，从小父皇母后就不能靠近我，我是这世间的不祥之物，只有兄长抱我在怀里，那么不可靠近的他，却是他将我一手带大。可最终，也是我害了兄长掉入天地轮回的裂缝里，他在那个世界过了两千万年……那个世界一个活物都没有，你能想象那种寂寞吗？我不想做妖神，妖神于我本身来说是劫，而我于兄长来说是劫，鬼神多好，我诸神敬畏的鬼车，我再也不用拖累兄长……。”

若非万念俱焚，一个被兄长保护长大的女子怎么会脱胎换骨变成和兄长不一样的族类？

对于公子，鬼车始终耿耿于怀，觉得是她害了公子。

欧阳雨润默默的听着，她这一生，没有过有缘人，没有过卦象，所以也没有劫，体会不了鬼车口中的大悲。

本来她觉得遗憾，可听鬼车说完，她立刻想到了夜溯风，算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有劫，因为她不想害溯风。

“可是我听那些神明说，公子回来后，还是那么喜欢你，你出嫁时，公子差点没气死。”

鬼车笑了，掐她脸蛋，“丫头你还挺会安慰我，不过你说的倒是真的。”

她是兄长带大的，父皇算好，对自己事事迁就，而母后，母后生性刻薄，除了对父王亲密之外，即便是对兄长，也是一样有很远的距离感，就更别提自己这个后来出生，并且还不是母后带大的女儿。

清音提亲那天，兄长那脸色就跟凡人要跳楼没区别。

“那你的夫君挨打了吗？”

“他敢！”鬼车嗤笑出声，什么跟什么。

“鬼车公主，你能带我去看看那些头婴吗？溯风说他们长得很可怕。”

“他们长得的确可怕至极，你确定要看？”

“要！”

…………

好奇心害死胆大的！

这句话果然没错！

欧阳雨润就被吓到了，她看到头婴时，吓的呼吸都窒了，那些凶恶的象征都在头婴的脸上。

不是说这些头婴之前都是凡人吗？

他们在人界也长成这样，人界……那他们岂不吓死很多人？

欧阳雨润惨白着小脸，呼吸浅浅的，抿着小嘴，站在太子神殿门口，鬼车已经走了，说是过几天来找她。

走之前，看她被吓的样子，趁机又亲了她的小脸一下。

老毛病犯了的鬼车，她一个人待久了，有了对活物的恋物癖，只要长得好看，在她眼里都是宠物级别，唯一等级高一点的就是宫拂晓了，不是宠物，是最爱。

这不，她哪里走？她是去找宫拂晓了！

她算过了，殿下正在批阅奏折，宫拂晓一个人在良凤宫。

……

夜溯风感觉他的太子妃回来了，她出去玩了几个时辰，他还在笑，满目宠爱，润儿贪玩。

不过这是自己家，随便她出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