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萧遥在看到秦伯年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肯定要问那件事,此事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他笑得很真诚。
“能说说你的打算吗?”庄虎在一旁问道。他是怕萧遥胡乱插手,到时候得罪了秦老师这种行内的前辈会有麻烦的。
“这个……”萧遥总不能说他看见那毛料里面还有一颗玻璃种帝王绿吧,想了想先编个理由。
“其实今天这件事情秦老师也在场,看得应该也是清楚的,郑老板本来是有机会扔掉这烫手山芋的,可那个楚剑飞……”
“你认识楚剑飞?”秦伯年插了一句。
“见过,之前见面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我谈了个女朋友,对他这人比较了解,所以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什么人。”萧遥回答的话,秦伯年听着稍微放心了一点。刚刚他听到萧遥认识楚剑飞,心里怕萧遥是楚剑飞派来的,也许对老郑会再做什么。
“今天这事情一开始,就是楚剑飞趁势做局准备坑郑老板的。现在的结果也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不过,我这人是最见不得这种坑人害人的事情的。所以我打算暗中插一手,不让这伪君子得逞。”萧遥正色地说着,庄虎和顾四海在一旁听着却有些忧心忡忡。
“那你打算怎么插手呢?”秦伯年一直想不通下午萧遥说的赌运气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我说的赌运气啊!”萧遥说到这里开始打马虎眼了。
“怎么赌?”秦老师眼睛盯着萧遥的双眼,希图从萧遥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
“这个吗……?”萧遥停顿了一下,反问了一句,“秦老师,四海叔和庄叔来之前有没有跟您说过,我的运气非常好。”
“这个……老庄和四海都说过,我也觉得你这运气有些逆天了。”秦伯年坦白的说了,他之前找到庄虎和顾四海也是为了打听萧遥的为人。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我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不过庄叔,我的运气是恒老给看过的。他跟我说,我这一生气运逆天,非常人可比。所以我才敢这么一次两次的相信我的直觉,其实就是在赌我的运气。”萧遥把这种事情推到这么虚无缥缈的气运上也是没办法,他总不能明说自己在修真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恒老对你这小子那么另眼相看呢!原来是帮你看过气运啊!”庄虎对恒老可以说是绝对的盲目的尊崇的,既然萧遥这么说,他就把一颗心完全地放了下来。
“恒老?”秦伯年听到“恒老”这两个字立时端坐了起来,他想到了自己师傅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么一位神秘的老者。那可是连他老人家都必须以师礼待之的人物,没想到萧遥竟然有此机缘。此刻看着萧遥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了。
顾四海和庄虎相交多年,在去蜀都的时候也曾上门拜见过恒老。在恒老家客厅里就坐了那么几分钟,恒老就转身回里屋了。当时恒老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谶语“手足情深断难续,人生起伏运由天。”
当时他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阚强自尽之后他才懂了一点。当时恒老是点了他一句,可他没注意,最后竟然都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现在萧遥提到了恒老,而且恒老还替萧遥看过一生的气运,他不由的嗟叹道:“你小子真是好运气啊!”
“四海叔,今天买了三块毛料,等一会想去你哪儿解开行吗?料子我已经让他们送到你家仓库去了。”这几天萧遥一直在看暗标,都没出手买过毛料自然也就没解石。今天看秦伯年的样子还不一定相信他的话,有必要让他看看哥的“气运”到底是如何个逆天法。
萧遥提出要去解石,顾四海自然是不可能不答应的。
当天晚上萧遥当着庄虎、顾四海还有秦伯年的面解开了三块毛料。这三块毛料从外皮看并没有什么好的表现,有一块雷打场的毛料上裂绺纵横简直是惨不忍睹。
“萧遥啊!这……”顾四海看到这么雷人的毛料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雷打场的毛料可是一向都是出低档翡翠的啊!前年听说也有人从雷打场的毛料里解出过芙蓉种之类的中档货。可这裂绺……”秦伯年也不看好这几块毛料。
“嗨!好不好的……解出来不就知道了。”庄虎虽然这几块毛料也没什么好感,可毕竟萧遥也有过废料里解出极品翡翠的记录,也就不多说了。
萧遥依旧是请那位姓周的老师傅帮忙,先解的就是那块雷打场的毛料。这块毛料一头大一头小,大头的位置布满了裂绺,这里面的确是有翡翠,不过都是油青种的蛤蟆绿,属于最低档的一种料子。而且这一块料子已经被那纵横交错的裂绺全部破坏了。
但是这块料子的另一头,皮层下仅仅一公分不到的地方有一块水滴形的翡翠,大小就像一个大号的馒头。萧遥估计过直径,如果雕工手艺好的话掏出两到三付手镯是完全没问题的。最关键的是种水已经达到了冰种,虽然不是很均匀但是有一小块已经可以算是玻璃种了。
这块翡翠最具价值的还不在种水,而是颜色。大面积的绿色是最浓郁最艳丽纯正祖母绿,而这绿色之中好像浮云一般凝固着两条飘渺柔美的紫色和红色丝绦。萧遥不知道这种杂色翡翠是否值钱,单是他看到这料子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一种美,像水彩画一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