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看了一眼旁边的标牌,打木坎厂的老坑料,标底价五百万。这下他就有些弄不明白了,这块料子虽然和自己前些日子在顾四海那里解出的血玉都是出自打木坎。可这原石的外在表现,比那块料子可要好很多了。怎么标价只有五百万呢?这体量和表现不应该标这么个低价的啊!刚刚那块马萨厂新料都标二十万呢!
“萧老板!这块毛料你怎么看啊?”
萧遥一抬头竟然是昨天最终竞买成功那块芙蓉种翡翠的瞿子齐,还有一位也是老熟人,那位红脸膛的胡老板。
“这位瞿老板刚刚看见我们就喊我们来看这块毛料,我们也看不懂,就让辛蓉去找你了。”米兰在一旁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块毛料已经被人盯上了,不过这价格……
“我刚来,再说我也仅凭点小运气而已,说了也不准的。”萧遥敷衍了几句,继续看起那块毛料了,他转到了那块巨型毛料的后边,这时他才知道这块原石为什么底价会这么低了。
这块巨型毛料的背面,从顶上往下,裂了一条一百多公分的裂,几乎就是贯穿了整块原石,从头裂到脚了。
这翡翠最忌的就是裂和绺,裂绺的存在极大地影响了翡翠的价值,当然没有裂绺的原石是很少的,不过这裂绺也是分好几种的。不是说有裂绺,里面的翡翠就一定会被废掉。要不然也就没人去赌裂绺了。
比较常见的是夹皮绺,就是在原石表面上就可以看到很深的裂痕,开口的地方有明显的铁锈或其它杂质,这样的裂绺,只要用锤子轻敲几下,就可以震开,这种裂绺一般都对翡翠内部结构没多大影响。
在有色的表现边缘,沿着色的走向有序生长的裂绺叫跟花绺,还有一种在原石上只能看见一条水线或者没有痕迹,解开后却十分明显的绺叫做隐形绺,这是对翡翠危害比较大的裂绺。一般人说的赌裂绺,就是指赌这两种裂绺解出来之后的成败。
这几种带裂的翡翠原石,都是可以赌的,不过遇到了恶绺,那就是没人敢碰了。这恶绺就是指在原石表面就能看到明显的裂痕,而且大面积伸展,有些恶绺还可以看见透进去的斑驳杂色。
这块毛料上那条弯曲贯通的恶绺,蔓延延伸的地方,用肉眼就可以看到褐红色和黑色还有白色的晶体混杂着,就算用强光手电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这种表现的毛料,俗话说:“十裂九垮,赌一输九”,就是说只有10%的可能涨,而90%的可能会的赌垮。
萧遥开始透视起这块毛料来,顺着这裂绺延伸进去差不多有三十多公分,裂绺依然存在,在石头内部都是粉红色的雾晶颗粒,根本看不到红翡。
不过令萧遥惊喜的事发生了,在石头另一边离开那个擦口十公分的位置,出现了一抹纯净的艳红,“玻璃种!”竟然又是玻璃种,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玻璃种红翡了,而且是在短短的几天之内。
他都要怀疑那个血玉红翡极其少见的说法了。
不过继续看下去之后他就有些明白了血玉红翡的确是很稀少的。窗口这边只有两公分厚的一片,而且颜色淡了点,是一种花瓣红的颜色,虽然是玻璃种,但色达不到血玉的标准。随后又是一大层的雾,直到这雾晶延伸进去四十多公分才出现了一整块大约三十多公斤大小的红翡。
这块料子没有冰种衍生出去,也没有别的种地的翡翠在毛料中存在,除了窗口那一小片之外,只有里面孤零零一块三十多公斤的一团,估计可以掏出七八十副镯子,加上边角料做成其他的首饰,这价值估计可以达到八千万以上。
“唉!真是可惜啊!这么好表现的毛料,全被这条裂给搞坏了!”萧遥走回到标牌前面,装作气愤地说道,“这种料子还放到暗标区来,还把这裂放在背后,这组委会是不是准备坑人啊!”
“呵呵,不是还有赌裂绺一说吗!这毛料的赌性是大了点,不过有赌未必输啊!”那瞿子齐在试探着萧遥。
“那瞿老板为什么不试试投上一标呢?”萧遥对这胖子有些嫌恶了,他说这话是不是想引诱这几个小丫头上当啊!
“呵呵说笑了!昨天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呢!”那胖子看出萧遥表情中的那种厌恶,立刻解释了一句,“鄙人瞿子齐,沪城天童珠宝总经理。”
“胡胜奎!沪城魁星阁珠宝公司是我开的。”红脸膛络腮胡子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
“萧遥,西南大学文博学院研究生在读。”萧遥分别和他们两人握了握手之后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萧兄弟,你……”两人显然没有想到萧遥竟然不是赌石圈内的人,而是一个在读的研究生。
他们今天一起到暗标区来看毛料,刚开始看到这块毛料的时候也是一眼就看中了它正面的表现,可看到背面的那道恶绺就都打了退堂鼓。刚巧看到米兰她们三个女孩,想到昨天萧遥神奇的表现,就想着让萧遥也来看看。
可没想到萧遥看了之后也是同样的意见。随后的自我介绍里又知道萧遥不是圈子里的人。这自然结交之心也就淡了。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他们去看暗标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