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珐琅彩瓷器的正式名称应为‘瓷胎画珐琅’,根据清宫造办处的文档记载,康熙帝下旨,由造办处珐琅作的匠师将铜胎画珐琅之技法运用到瓷胎之上,随之就出现了这种创新的瓷器品种。珐琅彩起于康熙,盛于雍、乾,是宫廷垄断的工艺珍品。”
“烧制珐琅彩所需白瓷胎由瓷都御窑厂特制,解运至京师后,在清宫造办处彩绘、彩烧。所需图式由造办处如意馆拟稿,经皇帝钦定,由宫廷画家依样画到瓷器上。这珐琅彩瓷器从创烧到衰落都只局限于宫廷之中供皇室使用,是‘庶民弗得一窥’的御用品。”
“珐琅彩瓷器无大器,绝大多数是盘、碗、杯、瓶、盒、壶,其中碗、盘最多,只是每一品种都有不同的变化。这种制瓷工艺在胎质的制作上非常讲究。胎壁极薄,均匀规整,结合紧密。在此胎质上又施釉极细,釉色极白,釉表光泽没有桔皮釉、浪荡釉,更没有棕眼的现象,可称‘白璧无瑕’呢!”
“珐琅彩瓷的特点是瓷质细润,彩料凝重,色泽鲜艳靓丽,画工精致。不过后来因制作珐琅彩瓷极度费工,乾隆后就销声匿迹了。在这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内所出现的珐琅彩瓷可以说秉承了我国陶瓷发展史上的各种优点,从拉胚、成型、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的技术上几乎是最精湛的。”
“在乾隆时期出现了很多极其优秀的陶瓷作品,但珐琅彩在制作程序和用料上是其他众多品种无法比拟的。画工也不是一般的窑工,而是皇宫里面顶尖的专业画师,所以说这些器物可以代表当时最高的艺术水平,最高的工艺水准。堪称精品中的精品!”
“这也就说明了这个瓶子的原主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将这个瓶子用那样一种方法掩藏起来。可惜他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最后还是和这宝物失之交臂了。”葛侬函最后不无叹息的说道。
“接下去就是萧遥走了狗屎运竟然被他收到手里了!”辛蓉顺着话头接了一句,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要说起幸运来其实萧遥并不是全凭运气。他应该是看出了这个器形非常之完美,绝不像是一件建国后烧制的平常的仿品,而且这红漆彩绘也的确是有些蹊跷。我说得对吧?萧遥。”葛侬函转回头朝着萧遥问道。
萧遥点了点头没说话。
在品鉴了一回这清宫御制的珐琅彩精品之后,庄虎说道:“
这公盘开幕还有两天,不过因为这开幕日期的临近,平洲镇上的一些原石商人也开始将积攒了几个月的原石拿出来“暖市”。那些和他们有长期交易的客商都会选择在开市前去他们的库房里挑选原石,所以最近的平洲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了。
庄虎也约好了几家人准备今天去看看。上次萧遥在庄虎和他说了赌石的事情之后,他也认真地考虑过。既然选择以收藏和文史研究作为自己的未来之路,那么资金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上次弄了点钱,不过那几百万的资金,除了给秋山峪发展经济之外自己能留下的并不多。
赌石可以获得大量的资金,这一点的确吸引了他。走上修真之道虽是偶然,他自己也并没有在这方面花很大精力。不过目前看来还是有些好处的,毕竟母亲的生命就是靠修真之术挽回的,还有就是这透视的能力。那么就借着这日趋稳定的目识境土目大成之阶的修为在这赌石一道上多弄些钱吧!
顾四海是平洲最早去滇南赌石发家的一批人中的佼佼者之一。他在滇南和缅甸都有比较稳定和广泛的关系了。有些缅甸的原石商甚至直接走海路给他运来大批的原石。所以他也是平洲乃至粤东最大的几家原石供应商之一。
不过顾四海早年吃过几次亏之后就给自己立了个规矩,只做原石交易,绝不参与赌石。他早年在川省出过一次危及性命的危险。当时还在川省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庄虎出手帮过他,所以他和庄虎的关系堪称过命的交情。
庄虎到平洲也没理由不先到他家。
“虎哥!”顾四海身材欣长,有些瘦弱,戴着一副眼镜。如果放在其他场合绝对会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四海啊!今天我可是带着大队人马来你这里的,这些都是我亲近的人,你可要照顾好哦!”庄虎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之后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虎哥你昨天就到平洲了今天才来看我可有些不够意思啊!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饭,我叫我家慧音给你准备好你爱吃的红焖猪头!一起好好喝一杯!”顾四海笑着说道。
“这事等会再说!先看石头!”庄虎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这次带着大笔的资金来平洲就是为了公司明年的翡翠饰品准备原料的。
一行人到了顾四海的库房。
这是一件通长将近两百多米,宽也有百米的宽大库房,库房中间堆着一堆堆的原石,旁边有些甚至麻袋都没打开。顾四海并没有在场地上停留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角落,这一片都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已经经过了挑选的原石,有些还开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