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弟孟浪了,”薛蟠拱手行礼,“若非我这提早把得了的诗句说出来,兄台必然能够做出佳句的。”
桑公子虽然是认输服气,脸上却是表情不好看,拱拱手,就坐下低头喝茶闷声不说话了,那个海门县的县尉起身,朝着薛蟠拱手,“不敢问这位哥儿台甫如何?”
“在下金陵织造府薛蟠,表字文龙,”薛蟠笑道,“今个前来拜访林老大人,家母和林家乃是亲眷。”
“原来是薛大人!”那县尉听到是织造府薛蟠,身子猛地一抖,就要跪下请安问好,却被薛蟠拦住了,“哎,今个咱们都是客人,何须如此,请免礼,请免礼!”薛蟠见到此处,没有什么事儿,于是朝着四方团团作揖,潇洒的转身和门子离开了。
“这位大人,”刚才出题的那位花白胡子的穿着蓝色团寿长袍的员外问海门县的县尉道,“你怎么称呼这位哥儿是大人?我瞧着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吧?怎么就当了大人了?”
“老员外,你还不知道这一位?”海门县尉挑了挑眉毛说道,“金陵四大家,贾史王薛!这可听说过了吧?”
“的确听说这四大家,乃是金陵一等一的人家,怎么,这薛蟠,就是那薛家的后生吗?”
海门县尉有些鄙视此人,这样的孤陋寡闻,只怕是日后的生意做不长久了,邸报都不看,不知道国中最近生的要事,怎么做生意?须知这生意和官场是一样的,最要紧的就是消息灵通,听到薛蟠这两个字,其余的人惊呼,“我想起来了,这薛蟠就是进献给万岁爷避瘟丹,得了嘉奖,还袭了紫薇舍人的爵位,是此人不?”
“就是此人,员外,你说他是后生人,却也不假,可人家早就是袭了紫薇舍人的爵位,当了家,如今早就正经是织造府正六品的提督印把子在手上了!又十分的忠勇体国,这避瘟丹,听说还是海上仙人传授的仙方,这都赶紧的献出来,提供西南前线所用,咱们朝廷的大军在西南前线可是势如破竹啊,早就逼迫的那萨拉嘛王上表称臣,把香格里拉国并入我天朝之地,接下去凯歌还朝,只怕这一位少年提督大人,又要得彩头了。”
“是极,我还听说,这一位少年提督,虽然年轻,可十分心狠手辣,刚刚得势,就把自己的两房叔叔家里头全抄了!”坐在桑公子边上的一个男的悄悄的说道,“只怕是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又把几房叔叔手里头的差事尽数都逼迫了出来,统统抓在自己手里,不许别人插手,端的是厉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