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一切就有劳子云将军了!”此时夜色已晚,俩人说完各自睡去;第二日一早,李悠叫过堂邑父,为他二人引荐一番,“这是吾之友人陈庆之将军,接下来使团中的士卒由陈将军率领,陈将军但有令下,众人不可违背!这是吾之副使堂邑父,熟知匈奴事务,子云若是有问题,尽可以问他!”
如此年轻的将军?莫不是哪家豪门之后?可是大汉开国以来陈姓封侯者除了旧主堂邑候家之外,就只有曲逆侯陈平、阳夏侯陈豨、河阳侯陈涓等寥寥数人,未曾听说过他们家有位叫陈庆之的将军啊?更何况此人昨日出关时还不见人影,一夜之后却突然出现在主公身边,到底是何来路?
堂邑父将疑问藏在心里,命人帮李悠收拾好营帐,再牵过一匹马来送给陈庆之,“此去路途遥远,陈将军还请上马!”
“额,好!”陈庆之挠挠头,绕着马匹转了一圈,笨手笨脚地试图上马,却再次摔倒在地,引起众人的一片哄笑!陈庆之也不着恼,爬起来在堂邑父的搀扶下总算是坐稳了,俩人并排前行,陈庆之一边打量着使团内的士卒,一边不时地向堂邑父询问匈奴的情况。
还真不像个名将啊!连马都不怎么会骑啊!李悠忍不住摇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南梁的名将中像他这样的还不止一个啊!被北魏军称之为“韦虎”的名将韦睿在战场上就是弃马坐轿,三尺竹杖,指挥若定。后来这一潇洒风度还被日本战国的上杉谦信学去,可惜只得其表未得其实。
“......以前匈奴与敌作战时,斩敌级者赐酒一卮;而如今为驱使部族与他人作战,除赐酒外,还将战场上虏获的人口物资奖励给其本人,故而匈奴部众作战之时舍身忘己、奋勇向前......”堂邑父一边为使团领路一边向陈庆之介绍着自己了解的情况。
“副使果然熟知匈奴事务!庆之佩服!”陈庆之并没有因为堂邑父出身匈奴而看不起他,听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道灵光,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
又赶了一段路,中途休息的时候陈庆之还是在向堂邑父问个不停,“敢问副使,那匈奴骑兵会在何地拦截吾等?此地地形大致如何?”
“前方百余里处,明日吾等就会和匈奴骑兵遇上,此地一侧临河,一侧靠山.......”堂邑父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颗石子。按照陈庆之的指点在土地上勾勾画画,将可能生战事的地点画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陈庆之或是指在地图上的某个点提出询问,或是闭目沉思,良久之后他起身走到李悠身前,“主公,此战对吾等的确不利!但亦非毫无胜机!”
嗯?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李悠连忙问道,“子云将军有何妙策?”
“眼下虽然想到了些办法,可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恐怕也无法战胜匈奴!”接着陈庆之对着李悠小声说起自己的打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