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我们公司没有这方面的安排,上层的辞令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也不打算做这方面的安排。”
已经侥幸过一回的新纪元公司前台小姐现在对待自己的工作多少要认真上几分。但是面对这个不知道是良心作还是恰了黑钱,她个人认为更应该是后者的记者,她却是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场面话,已经看在自己职业操守的份上,不然换作从前,她早就让保安把这种烦人的苍蝇给丢出去了。
苍蝇。她在心里面对这个喋喋不休的记者打上了这样的一个标签。而一个苍蝇是怎么样骚扰人的,有过这种体会的人自然是对这种膈应的感觉感同身受。
然而可惜,苍蝇自己是没有这方面的概念的。哪怕说他已经看出了前台小姐脸上不耐的神色,这个不知道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记者却还是拼命地挣扎着,试图着打开局面。
“你也许应该把我的话往上面传一传,这位女士。现在外面聚集的抗议者越来越多,你们就算是不为自己公司的声誉考虑,也要考虑一些民众的情绪吧。”
“不需要,公司已经给了我授权,让任何关于外面闹事者的话题在我这里被终结掉。”
摆着一副有恃无恐的脸色,前台小姐对着眼前这个一副威胁模样的记者就开腔嘲弄了起来。
“至于你说的民众,不好意思,我们公司可还没有把这种连正式公民身份都没有,只能当做潜在社会隐患来处理的家伙们当做顾客的想法。既然不打算赚他们的钱,那么我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意他们的情绪吧。”
“这是您个人的想法吗?还是说这是贵公司的真正观点?”
记者感觉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什么猛料。而在他的脑海里也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个前台小姐怎么回答,他都会润色一番的把这个回答和新纪元公司的整体观点牵扯上去。
一个小小前台的个人想法无关紧要。但是如果一个超级独角兽企业的高层是这么一个想法的话,那么想必是能引起几分骚动的。
这会导致怎么样的结果,记者预想不到也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这份黑钱,是恰定了。
前台小姐不知道这个记者心里在想着怎么样肮脏的勾当,她只是一本正经的声明着上头让她代为言的辞令。
“本公司尊重所有以劳动换取报酬,并且遵纪守法的人民。在这个前提之下,公司愿意尽最大可能的为这些好公民们提供帮助,比方说国家福利制度所提供的本公司产品,就是以远低于市场的成本价供给的。就一个公司所能做到的道德水平来看,本公司已经做到了极致。所以当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妄图以某些可笑的观点来污蔑本公司的时候,我们从来都是哂然一笑,将之视作为不值一提的。”
“像是那些好吃懒做,想要以威逼的方式来逼迫本公司妥协的群众集体,我们只能说一句痴心妄想。没有把你们购买纳米卫士的渠道给彻底关闭,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现在居然还想不劳而获,利用这种方式去平白的享受不该你们享受的待遇,真以为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们了吗?”
这番话的言辞足够的锋利,都不需要怎么润色的,记者都能肯定,这会极大地刺激到外面那些难民的内心,并且在民众之间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尽管这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个前台提到了道德这个特殊词汇的缘故,他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那么几分犹豫。
“这也是贵公司的说辞,您不觉得这种说辞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有些太过绝对了,而且会对公司未来的展造成影响吗?”
这算是记者的好意。尽管说前台说的那些话他是打算一字都不改的刊登出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当下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为对方着想一下。
毕竟他作为记者,多少还是要有一些记者中立的做派的。而且顺带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前台小姐,其实也是一个相当标致的美人吗!
基本上已经恰定黑钱的记者并不介意挥霍一番,顺带再和哪个漂亮的姑娘生一些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事情。
只是他虽然有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到底却不是什么样的姑娘都会看中他这样的人。
一个表面上斯文,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的败类,前台小姐表示自己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并且已经到了某种见之欲呕的地步了。说真的,相比较于这种一脸斯文的败类,她如今倒是更喜欢那些看起来粗豪,但是内心里却更显细腻的角色。比方说...保安队长霍克。
也算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在记者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他们可以在前台小姐下班之后找个地方喝一杯,顺便在继续一下今天话题的时候,表面上是个大块头混血帅哥的霍克就已经是不动声色得来到了前台跟前。
“玛丽安娜,需要我帮忙把他给丢出去吗?”
“嘿,伙计,你他...是从哪冒出来的?没看到我和这位女士聊得很愉快吗?”
本能的想要挑衅的记者在看到对方比自己搞了差不多一个半头,光是一侧的胸肌都快有自己脑袋大的体型之后,他果断地改变了自己的语气,以一种相对缓和的多的方式对着霍克抗议了起来。
只是,霍克并不怎么把这种抗议放在心上,反而是根本不理会的,只把目光放在前台小姐的身上。
这个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怎么处置这个家伙全由前台小姐来决定。如果她点头的话,那么大块头霍克真的是不介意用丢的方式把这个记者从公司里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