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该太困难的才对。毕竟他以往的立场是站在史塔克这边，而不管是弗兰克这个毛头小子，还是玛利亚那个后来才出现的总统夫人。他们两个都是不应该对自己有什么了解的才对。所以只要伪装一下，一切理应是顺理成章。

然而，问题却偏偏在这方面出现了问题。弗兰克一句话就已经是透露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意思。那就是他似乎很了解自己。而这，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去看，都不会是一个太好的消息。

“尼克.弗瑞，神盾局过去的领，后来在我父亲的手下当上了国防部的长官。典型的怀疑论者，同时也是那种惟利益和国家主义者。不过和一般蠢货不同的是，你在这方面表现的并不盲目。你很清楚，什么样的利益是可以追求的，而什么样的利益是需要放弃的。和那群只想着什么都要，什么都想要掠夺的蠢货相比，你终归是明智那么一点。所以，我很好奇.......”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认为你可以把主意打在史塔克的身上？你一贯的理智在你到了如今这个年龄后，终于土崩瓦解了吗？”

弗兰克的话语尖酸而刻薄，充满了史塔克家族一贯的风格。这话要是从托尼的嘴里说出来，尼克.弗瑞大概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但是，这话是从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说出来的，那就不是一个滋味了。

一般来说，孩子的话叫做童言无忌，虽然荒诞了一些，但是从某种角度而言，却是最接近于现实的。只是，弗兰克的语气既不是那种小孩子该有的天真做派，同时他话语里的内容也完全是那种只有成年人才能表述的内容。

如果不是站在他的面前，听着他说出这番话，尼克.弗瑞还以为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哪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天才。但是正因为他看见了，所以他才更加的感觉到意外。

史塔克家的孩子，难道已经天才到这种地步了吗？他眉头轻挑，很快就下定了结论。这可不是一句天才与否，就能解释得了的问题。

看透和评析一个人的能力，这到底不是这样年级的孩子能够拥有的智慧。而如果说这不是他能想出来的，那么就该是有人对他讲过类似的话。而到底是什么人教的他呢，尼克.弗瑞不由得就把目光放到了弗兰克身后的周尚身上。

这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孩子。不是说他个人不认识，而是找遍整个美国的记录，都没有这个孩子的相关信息。

这并不正常，因为尽管说美国有着为数众多的非法移民存在着，但是在史塔克政府建起了全信息化的社会秩序之后，那些档案上不存在的人应该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才对。

不管是以往遗留下来的非法移民，还是后来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到这个国家的特殊人群们。他们最少都应该存留有记录，但是眼前这个孩子，案底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白纸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一般只会有两种。一种是他是刚出生的婴儿，这当然不可能。

还有一种则是，有人故意没有记录或者删除了他的所有档案。这种可能性最大，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已经表现出非凡能力的孩子的真实身份，就已经是很值得他猜想了。

他脑子里设想了许多种可能，但是没有一个是有十全把握的。而为了避免招惹是非，尼克.弗瑞没有做出那种一竿子就把人定死的行为，而是装出一副无视周尚存在的模样，一脸阴沉的对着弗兰克说道。

“小鬼，你似乎很了解我啊。像你这种年级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托尼？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你觉得我是被人怂恿，或者说是有什么人刻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才导致了我会用这种有色的眼睛来看待你？”

弗兰克咧了咧嘴，当即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不不不，尼克.弗瑞，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以你曾经的所作所为，相信我，任何见识过它们的人都不会认为你会是什么好家伙。也许你的确有自己的理由，有什么所谓的原则和信仰，但是那又怎么样，这顶多就是让你变成一群混蛋中不那么无可救药的一个而已。”

“至于我，弗瑞先生。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的话，或许我的确会被你的种种手段唬住。就好像那个叫做丹尼的兰德家的傻孩子，被人随便忽悠几下就会相信一样。你的那些手段拿来骗小孩和傻子，的确是挺容易的。不过可惜，我不是傻子，而且我也不是一般的小孩！”

“我是史塔克，天才到极致的史塔克。我拥有着你们这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学习速度，如果按照人类的学位来划分的话，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超过三十个的博士学位。很不巧，心理学和社会逻辑学就是其一。而利用以上知识，你们所做的那些表演和你们的意图，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显而易见。”

“想要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从我的手里得到史塔克的财富，我告诉你，你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弗兰克算是把话说绝了，让尼克.弗瑞根本无话可说。他并不认为弗兰克会是在虚张声势，事实上，不管他说的那三十个博士学位的事实真是假，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足以证明，他这个人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

想要利用之前他们所计划中的那样，利用他的身份，以一种稍显和平的手段来获取史塔克家族的资源，这条道看起来似乎已经是有些走不通了。

而既然如此的话，他也只能是寻求另外的一条出路。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自私的想法，但是我相信，如果你父亲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作为你父亲的朋友，弗兰克，我觉得我有义务照料你，纠正你这错误的思想。虽然说你现在还意识不到，但是我想，等过上一段时间之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怎么，软的不行就打算来硬的了吗？”

感觉到尼克.弗瑞态度上的变化，意识到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弗兰克嘴角一扯的，就已经是浮现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来。

“我说过，别把我和那些蠢货相提并论。你以为我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们眼皮子地下，会不考虑一下类似这样的情况生的可能吗？我既然敢坐在这里，就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信，你们大可以过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