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你居然和我说法律?没错,从我们的法律来看你所犯下的事情的确是罪不至死的。就算是最严厉的做法也不过是把你关进监狱里,当你在里面呆上几十年。但是,我们的法律也没有允许你,一个州的州长,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包庇罪恶!”
“如果法律连你这样的人也宽恕的话,那么我只是说这样的法律已经不合用了。最起码的说,在今天,在如今的世界,如今的美国里,这样的法律已经无法给我们所有人一个足够公正的交代了。因为今天,如果我宽恕了你们这样的人,那么谁去宽恕那些因为你们的阴谋而惨死在那里的无辜者。如果我宽恕了你们,那么谁去给未来死在你们手上的无辜者一个公道?”
“也许你们会说我独断,会说我专横,会说我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怎么说,你们都改变不了我此刻的决心。美利坚是需要改变的时刻了,我们不能再抱着以往的那些陈条旧例来庇护这些看不到的罪恶。我们需要改变,而既然是要改变,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从这一步开始。用鲜血来见证它的变化,这就是我此刻的决意!你明白了吗?州长先生!”
情绪激昂的托尼张口就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当他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是不可抑制地变得狰狞凶悍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雄狮,在拼命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土一样。任何一个人直面他的眼睛,恐怕都会在心中战栗起来。阿诺州长自然也不例外。
巨大的恐慌如同山峦一样的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是出不出来气一样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爆裂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压碎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于生存的渴望纠结在他的内心里,让他在这个时候不顾一切的,宛如溺水之人疯狂挣扎一样的大叫了起来。
“别,别杀我。我还有价值,我还能帮你作死。总统阁下,总统阁下。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死亡的恐惧如同潮水一样地一再袭来,终于在这个时候冲破了阿诺州长的心理防线。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如同已经被攻陷下来的城市一样,任由托尼这个侵略者施为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称了托尼的心意,但是这也让整个法庭的现场变得一片嘈杂。
堂堂一州的州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这自然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失望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大人物,而且还是一个风评不错的大人物。过去的岁月里,资本家付出了巨大的资源来为他造势,那些投入早已经在民众的心中树立起了一个特殊的形象,一个近乎完人的形象。
虽然每个人都清楚,一个政客不可能那么清白,那么高尚。但是人难免是念旧的,是需要有所寄托的。所以在没有其他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把这个家伙当做是了自己的目标,把自己的支持给予到了他的身上。而现在,他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毫无保留地暴露出自己这样的丑态,这自然是难免地会让他们感到失望,感到愤怒。
可以说,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对他抱有一些同情的家伙都已经是放弃了对他的同情,一些原本不认同托尼做法的人也开始向着托尼的观点进行倾斜。愤怒,失望,这样的负面情绪足以让很多人变得不理智起来。所以立刻的,现场上就响起来了这样的声音。
“绞死这个混蛋,让他为那些无辜的牺牲者抵命!”
“让这个该死的政客去死吧,我们真是瞎了眼,才会在以前选择支持这么一个混蛋!”
“不要放过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我们的国家就是被这群混蛋搞垮的,现在是时候要他们付出代价了!”
纷杂的声音代表的是民众的意愿,虽然这种意愿并非是出自于理智的判断,而是更多出自自己于他们感情上的偏颇。但是不论怎么说,这都帮了托尼一把,让他此时民意加身,威势登临了顶端。
水涨船高,这个时候的托尼才像是美利坚的大总统,一言能裁决国家命运的伟岸人物。他只是敲了敲木槌,就立刻让整个法庭肃静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直直地注视着他,就连那些媒体的镜头都一动不动地摆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说他此刻像是大山一样的话,那么阿诺州长就像是一座大山前的蚂蚁,渺小的可怜。而就是俯视着这么一个蚂蚁般渺小的人物,托尼已经是再度张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