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雾气依旧在整个城市中弥漫着,并且随着夜色的逐渐显现,变得越的阴沉了起来。
行走于浓雾中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因为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场浓雾的突如其来让人诧异,而它的诡异也是让许多人不由得心生战栗和畏惧。尽管这只是一种没有来由的,神乎其神的第六感。但是在这么多人都有着同一个感觉的情况下,大部分人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对这些浓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酒吧、旅馆、超市,甚至是一些公寓,只要是能避开这些浓雾的地方,无不是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那几乎不可能被人看清楚的世界,祈祷着这一切都尽快地结束掉。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威斯克一行人还是艰难地在这片浓雾中摸爬滚打着。
不是说他们不知道这片浓雾的诡异。事实上,他们比那些普通人更加明白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诡异的地方。也不是说他们就不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下去,事实上,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这个时候一个能起到保护作用的地方的重要性。
只不过,在取舍之间,威斯克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
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男爵,那么他就只能在这一条道上走到底去。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再做什么鼠两端的选择。一旦做了,那么他得罪的就不只是一个男爵了。而同时得罪男爵和墨菲斯托两个难缠的家伙,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根本负担不起的。
所以,他只能这么强撑下去,而这么强撑下去的结果,很快地就显现了出来。
从一开始的十五个人,到现在的十个人。仅仅是在这样的浓雾中穿梭了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五个最顶尖的好手。
要知道,这种好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来的。那都是威斯克用自己体内的特种病毒一点点培养出来的精英。即便是放到九头蛇或者是天锤局这样的大型组织里,这样的人才都能算得上是中流砥柱。而就是这样的人才,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损失在这么一个地方。这让威斯克内光是想想心里能感觉到一阵阵刀绞一般的痛楚。
时间在流动,威斯克也好不容易地带着自己的下属来到了伦敦市中心的一座高楼上。当他把一个密布着符文的石柱深深地插进高楼的地基的时候,他身边的手下就有人忍不住这么对着他问道。
“长官,这个任务我们还需要持续多久?我们已经撑不住了。”
“撑不住了!”威斯克心里一沉,但是他还是绷着自己的脸色,用自己的目光在这些手下的脸上扫射了起来。从他们的脸上,他能看到的是惶恐和不安,是恐惧和惊疑。这样的表情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应有的表现了。所以他立刻就很是失望地对着他们说道。
“这只是个开始,任务现在连一半都没有进行到。怎么,就是这样,你们就已经觉得撑不住了吗?”
“长官!这个任务和我们以前经历的那些任务不一样。”
扯了扯自己的胸前的护甲,让那个有着明显的五道抓痕的战术护甲在自己的拉扯下猛地迸裂开来。这个言的士兵几乎是在颤抖着,对着威斯克解释道。
“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物。那个怪物太可怕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一瞬间,帕克就被它给直接吃掉了。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它的样子,它就直接在我的身上留下了这么一个伤口。如果不是能自我愈合的话,现在的我都不可能站在这里。长官,这里全都是这种鬼东西。我们现在能活下来都全是运气。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他话刚刚说完,威斯克就猛地对着他挥出了一拳。他的拳头在半空中就变成了触手的形状,而这个怪异的触手更是在一瞬之间爆出了闪电一般的速度。
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刚刚说话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闪的可能。所以立刻,他就被这个闪电般的触手整个地洞穿了过去。
触手在蠕动着,上面的肌肉也在一层一层地进行着扩缩式的律作式运动。而这样运动的结果是,这个刚刚还在对威斯克牢骚的家伙已然像是一个漏了气的假人一样,一点点地干瘪了下去。
他体内的所有血肉骨骼都在一种特殊的病毒的作用下化成了脓水,而威斯克的那个触手的顶端则是像是个一个大嘴一样猛地绽放了开来,对着那些身体所化成的脓水用力地吸允了起来。这是造成那个倒霉的家伙生那种变化的主要原因,而也正是因为这种变化,威斯克身边的所有人都变得噤若寒蝉了起来,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他们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这个领的铁血手段。而在他以往所树立的威信以及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残忍面前,之前的那些对于外界浓雾的恐惧,反而有些逊色了起来。
看着这些剩下的手下的表情,威斯克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脸生冷残忍地对着他们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