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对于这个答案的迫切是超乎了队长的想象的。这让他不得不压缩自己思考的空间，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合适的答复。他需要综合一下问题的交集之处，同时更需要考虑这样做的好坏。

先，好的地方是这个计划似乎能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专门地针对九头蛇这个邪恶的组织。这种行为可以让一直以来的局面生一些改变。比如说，复仇者不需要再为九头蛇的各种阴谋奔波的同时，还要顾及到政府以及其他组织的意见。只要结成了同盟，这些事情都会由神盾局甚至新的美国政府来解决。他们可以完完全全地放开手脚，和九头蛇大干一场。

而且，结盟会使得他们的实力变得更加雄厚，在正面的对抗上也更加具有优势。这些都是好处。但是，总还是有些坏处的。

比如说，自由问题。现在的复仇者只能属于民间组织，看起来寒酸，但是却能够自己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是，如果加入进了这个同盟里，他们的行动就难免地受到了制约。甚至说，会生强行限制他们的行动，阻止他们打击犯罪的这种事情。对于队长来说，这和签署了那个所谓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没有任何区别。

而更重要的是，队长不得不为更以后的事情考虑一下。如果是在以后，他们战胜了九头蛇之后。这个所谓的同盟会怎么利用他们的力量呢？是给他们自由，让他们光荣退休。还是包装出一个新的对手出来，借由他们的力量继续所谓的战斗。这都是他身为领导者所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而随着思考的进行，队长的疑虑就变得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当托尼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他的时候，他才骤然抬起了头，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们可以加入这个同盟，但是我有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会有要求？真是见鬼了！”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托尼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在这个阶段就出现问题，不过，出于对复仇者这些人的需求，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耐烦地说道。

“好吧，你的要求。说一说，你到底相要些什么？”

“我要求的是独立性。”直视着不耐烦的托尼，队长以一种郑重而且认真的语气对着他说道。“也就是说，我并不认为我们需要加入到神盾局里，接受来自神盾局的管制。我们会配合联盟的行动，但是不接受任何我们不认同的命令。这就是我们的要求和底线！”

“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嘛？史蒂夫？”蓦然张大了眼睛，托尼的神色变得诧异而不可相信。“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想通过神盾局或者联盟来操控你们？”

“我承认我有这方面的担忧，但是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面对着托尼眼中骤然升起的不屑和嘲弄，队长沉着脸，依旧平静地解说道。

“我担心的是其他的问题。比如说，复仇者的宗旨是打击犯罪，如果我们加入到了神盾局之中，那么无形中我们的行为就受到了限制。这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史蒂夫！”大声地叫喊了出来，托尼几乎是以气急而笑的方式反驳着他的说法。“我当然记得我们当初的担心和疑虑。但是那是当初，是神盾局本身就存在着诸多问题的时候。而现在，神盾局已经被我们肃清了。联盟之中不存在任何来自敌人的奸细。你完全可以放下这种不必要的担忧。”

“不是奸细的问题，而是制度的问题。托尼！”摇了摇头，队长还是不认同的说道。“打击罪犯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保护普通的平民，而平民的立场总是和国家有所区别的。所以有时候，我们在打击罪犯，却可能破坏了某个国家势力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被神盾局这样的体制内组织限制了，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维持着我们的初衷吗？”

“哦，见鬼。别忘了，会当选总统的人是我。你觉得我会让我的政府去做那种让人恶心的事情吗？”

“那由不得你，托尼。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扭转的。只要有权利和利益的纠纷，这种事情就是必然会出现的。”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做不到这种事情？”托尼的回答依旧自信而狂妄。但是对于这种自己已经习惯了的回答方式。队长永远只是摇着头，拒绝了他的任何提议。

“抱歉，我不能拿大家的未来来做赌注。所以，我的答案是不会改变的。”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颓然地坐倒在了沙上，托尼死死地看着队长，半晌后才露出一个满是疲倦的笑容。

“抱歉，这种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