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他就是阿憨

“吃，玻琪。”慕拉汗盘中的刀切下一条羊腿扔给玻琪，也切了一大块肉给了正抱着羊头乱啃的小白，自己这才坐下开始吃。

床，很软，很温暖。

这一夜，慕拉汗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睛到集合号响起。在许多新兵被教官们用鞭子赶着起床前，慕拉汗与玻琪已经穿着整齐站在校场之中。

慕拉汗一头长发用一根布条绑着脑后，已经不再是昨天那乱蓬蓬的样子，尖细的下巴，宽宽的额头，特别是脸上被洗干净之后，特别是配上这挺拔的身姿，倒有几份英俊的气息。只是两眼无神，那表情就象没有睡醒的人一样。

“好，好，真他妈的好呀。”看到校场上站立的两人，菲亚得尼中校再一次佩服自己的眼光独到，在看到其他的士兵才衣衫不整的向校场上跑，大骂一声：“给我有鞭子赶着这些猪跑一次山顶。”

慕拉汗给了玻琪一个眼神，两个转身就准备向山上跑。菲亚得尼一个闪身挡在两人面前：“你们不用跑。”慕拉汗又扯着噪子大吼：“是，中校大人。”

“两个小子，让我看看你们的功夫。”

“是！中校大人。”慕拉汗用吼的回答，有心的士兵作过统计，阿呆没有开过口，阿憨则只会说，是，遵命，中校大人之类的话。

在菲亚得尼的示意下，几根被绑在一起的木棍被树在地面上。

“他能砍断吗？”菲亚得尼似乎认为阿呆是个哑巴。

“能！”

又增加了几根之后，菲亚得尼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能砍断，十厘米粗的木棍增加到十五根，在得到还是能砍断的答案之后，菲亚得尼倒有点意外，换了一种问法：“这小子砍断过什么。”

慕拉汗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个圈，伸出三根手指。

“这么粗的，一次砍断三根。”菲亚得尼认为自己能理解慕拉汗的意思。

“是，中校大人。”

菲亚得尼脸上出现笑容了，全身开始颤抖着，扶着剑柄的手更是抖的厉害：“哈哈哈，好久没有让老子这么兴奋了，小子，让老子见识一下。”披风被扔出，长剑握在手中，菲亚得尼兴奋的大叫着。

玻琪的眼神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侧头看了慕拉汗一眼，在慕拉汗微微点头之后，从背上拿下大剑呼的就冲了上去。

带着呼啸的风声，从背上取剑，高高举起。菲亚得尼感觉到向山压下一样的压迫感觉，身体向左一闪避开了这一击，巨大如铁块一样的剑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刚准备反击之时，眼看玻琪身体前冲，手中重剑在地上滑着，绕着身体快速的转了一圈。

这剑太重了，硬拼不是剑士所为，菲亚得尼双眼亲盯着玻琪的脚，作为一名优秀的剑士，玻琪双脚的移动方向就是重剑下一步的走势，他看的很清楚。只是玻琪这把剑太重，又绕着身体不断没有规则的乱舞着，很难突破。

“小子，听说昨夜你们吃完了整只烤羊，打掉我的剑，今晚给你们两只。”菲亚得尼进一步挑起玻琪进攻的欲望。慕拉汗也在旁边用剑柄砸着盾牌一脸兴奋的样子，还喊了一句烤羊。

玻琪开始进攻了，重剑的速度也不慢。可菲亚得尼的动作过快，总在重剑的缝隙中游走，不时的在玻琪身上或刺，或划上一剑。

被赶到山上跑步的人，这时有跑的快的已经到了营门。慕拉汗这时敲盾牌的声音也停下了，玻琪听到敲击声停下，双手扶着重剑站在那里开始喘气，重重的喘着粗气。

看玻琪身上的新军服，已经有数十处被划破。